看了看桌上的“无限”徽章，又看了看坐在对面，衣摆上绣着三朵白云黑色风衣的杨晓。
周望：“……”
“哥们，你没弄错吧？让我加入永恒社？那个人类公敌，间接毁灭圣光城，导致大灾祸后九大人类城市只剩八座的永恒社？”
“你找错人了，我加入镇灾司也是看中了他们每年的一次内城区医疗而已。”
“你让我加入永恒社，成为人类公敌？开什么玩笑？”
杨晓似乎早就料到周望会这么说，把桌上的徽章收起来，脸上扬起一抹神秘笑容。
“你又能知道，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望眉头微挑。
“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吗？永恒社是人类公敌，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们都是好人吧？我更愿意相信大多数人！”
“还有，你就不怕我告诉王冲霄，你是永恒社成员的真实身份？”
永恒社召来第二使徒，是登上报纸，众所周知的事情，人类公敌也是公认的。
杨晓保持着微笑：“你觉得，王冲霄是信我这个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人，还是信你一个新人？而且，还是综合评分有异常的新人呢？”
周望沉默，没有说话。
杨晓起身，走向门口：“我会给你时间思考，等你考虑清楚后，可以随时来找我，另外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们永恒社，也能帮你！”
周望心里一跳，知道杨晓说的是什么。
但是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加入人类公敌的永恒社，这使得他心里非常纠结。
“我会去调查，镇灾司有外城区的资料！”
“是吗？”杨晓轻轻一笑，“镇灾司的水，可比你看见的，深得多！”
杨晓离开了，屋里又变成周望一个人。
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把水全抽干，就不深了！”
……
清晨。
周望整理好衣服，带着洗好的碗出门。
“周望啊，今天又来吃早餐了？”
一路来到萧大娘的店，因为他出来的比较早，所以店里还没有人。
不过再过一会儿，店里就会坐满客人。
“萧大娘，这是你的碗，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二两馄饨！”
“好勒，你先等等啊！”萧大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碗接过去。
周望坐在位置上，看着晴朗的天空，阳光照射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十一月已经过去一半了，还有这种天气很是难得。
“萧贾去哪了？怎么没见他帮忙？找工作去了？”周望问道。
萧贾也被水厂辞退，店里没见到人影。
店里传来萧大娘的声音：“他啊，跑水厂那边要工资去了，也不知道水厂那边怎么回事，说倒闭就倒闭，他拉着一群人闹去了，叫他留下来帮店也不听，唉！”
“这样啊……”
“你说，那混小子要是有你一半听话该多好，钱要不回来就算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店里虽然忙，但至少也过得去，非要去争那几百块钱。”萧大娘在厨房里一边忙一边抱怨。
没等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被端了上来。
“你先吃，我继续忙去了，你大姨他们的事情我听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萧大娘。”
“镇灾司的工作这么辛苦吗？这么早就要去。”
周望轻轻点头：“嗯，我要去查点东西。”
花了几分钟，碗里的馄饨被消灭干净后，周望结账后，就去了第六区镇灾司。
“来了？”
王冲霄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也没抬头。
“我需要调查一下柳镇的人口信息……不，整个第六区的人口信息，还有第五区的人口信息！”周望直入主题。
王冲霄手中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周望。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背上，让他黑色风衣下的四朵白云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调查人口信息需要得到授权，不过考虑到你的情况，我可以给你这个权限。”
只见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档案室的钥匙，不过只有第六区的人口信息，毕竟第五区并不归我们管。”
周望微微皱眉，妹妹在第五区的阳光医院住院，第五区应该有跟她接触过的人。
“哪里能查到第五区的人口信息？”
“自然是第五区镇灾司，只不过我们去调查属于越权，而且第五区现在刚经历灾祸，罗镇的人几乎全灭，暂时也不可能接待你。”
“算了，先查第六区的。”周望叹了一口气，拿上钥匙后离开办公室。
王冲霄看着周望离开的背影，双手撑在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