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武举起短弓，箭矢的方向正是祁允宪的眉心，他嘴角上扬，松手的刹那，一只更快的箭从他鬓边飞过，划破他的皮肤，直中祁允宪头顶的苹果。
苹果落地，祁允宪的瞳孔中，出现了她的倒映。
“元武，你流血了！”与卫元武同行的几个弟子大喊，“谁在那边，滚出来！”
卫元武收弓，拇指擦掉脸侧的血，转身，乔染的手臂抬起，仍保持着射箭的动作。
她没有第二支箭。
卫元武眼底透出抹精光，明知故问，“有点意思，这谁啊？”
“院长新收的关门弟子，文宣侯世子夫人乔染。”旁边有人看过新弟子入学，认识她。
“啧，嫁人了。”卫元武舔了下拇指上的血渍，抬高音量，“不过，我就喜欢有韵味的。”
“卫二公子慎言！”祁允宪欲上前制止，却被丁松抱住腿不能动。
“师父，我去教训他们！”曲小泉拔腿要冲，被乔染摇头拦下。
她收起小弩，语调平静而有力度，“箭射中苹果，你该放人了。”
卫元武只说箭射中苹果，但没说要谁射中。
乔染的箭划破了卫元武的脸，她没那么容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