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
“静怡，那……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小傻瓜，我……我肯定是愿意的啊，不然……我怎么会为了你，跟韩栋分手呢？”
“可是——想到跟你在一起后，我拥有的幸福和甜蜜，都是在往韩师兄胸口扎刀子，我良心不安。”
“程实，我们只要是真心相爱，就没有对不起谁的……”
“不行，我们真的不能这么做，静怡，要不你还是跟韩师兄和好吧！”
“？？”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但多少也要让韩师兄有点参与感啊，譬如，用他买的套，再让他听个响？”
“？？”
周静怡彻底懵了。
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直到从程实唇角、捕捉到了一抹戏谑的坏笑，她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自己被戏耍了。
这小子，从头到尾都是在戏耍她！
什么对她一见钟情，表现得自己像个感情上的愣头青……
假的，全他妈假的！
周静怡不由想起了一句话——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这小子一直站在更高的维度，拿她当小丑玩弄！
她很懊恼。
自诩是个打雁的、却被自己以为的“雁”，给狠狠啄了眼，那能不懊恼么？
接着所有的懊恼，都变成了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
“程实，你他妈混蛋！”
周静怡彻底绷不住了，端起那杯拿铁，就准备泼向程实。
“喂，你想清楚了，你敢泼我，我让你毕业证都拿不到。”
程实冷笑，依旧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周静怡。
如果对方是个普通段位的小仙女呢，那天今天肯定少不得挨泼，指不定还得挨一耳光。
可惜周静怡不是，她是中端段位的。
这也意味着，她更加理智，更懂得权衡利弊。
所以对视三秒后，周静怡颓然的瘫坐到了椅子上。
甭管程实是不是在危言耸听，她都不敢赌。
就像大国之间的核讹诈，甭管我敢不敢扔，只要我有，你就得忌惮。
“周学姐，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免费给你上一课。”
程实耸了耸肩，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玻璃桌。
“我们男人，从来不是你们女人的猎物，相反——大多数时候，你们才是猎物。”
“越是成功、越是优秀的男人，就越不可能色令智昏。你现在、是在为你的盲目自信交学费。”
“你更应该庆幸，我不是个渣男，不然我能把你生吞活剥咯。”
说完起身便走。
走到门口时，程实转过头来。
“对了，记得买单。我没有请渣女喝咖啡的习惯。”
周静怡：“……”
彻底拎清楚自己了。
现在她只觉得程实恐怖。
恐怖到明明自己被戏耍了，却连报复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不敢，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