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午夜时分,过来送饭的方林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林怀民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
一旁,躺在一动不动的王永刚。
走到王永刚身边,方林弯腰去摸对方的鼻息。
下一秒,方林脸色大变。
没气了!
王永刚头上的血水已经凝固成冰碴,身体旁边有一把黑色的手枪。
怎么死得无须多言。
“啪啪啪!”
方林二话不说,对着已经魔怔的林怀民左右开弓。
“方林!我杀……”
“你没有杀人,你是正当防卫,王永刚担心你把他吃拿卡要的事情供出来,找到你以后准备杀人灭口。”
“你不得进行自卫还击,失手将他打死。”
方林打断林怀民的话,沉声说道:“林怀民,如果你不想蹲大狱,就按我说的办,马上跟我走,明天我带你离开这里!”
饶是方林将各种问题都考虑进去,也没想到王永刚会这么快找到林怀民。
更没想到。
林怀民会将王永刚干掉。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走再说。
用正当防卫的话安抚林怀民,不是让他主动自首,交代自己杀人真的是正当防卫,而是要让林怀民卸下心理负担。
方林敢保证。
一旦林怀民选择自首,不是死刑也是无期。
“我……我跟你走!”
回过神的林怀民点头如啄米。
他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没想杀王永刚。
仅是想将王永刚打晕,通知方林尽快离开。
将毛衣等一切能够牵扯到方林的东西毁掉,自己一个人去公社认罪。
担心一两下无法将王永刚打晕,对方开枪杀了自己,林怀民才会一连砸了十几下。
反应过来才发现,王永刚已经没命了……
当即。
方林掏出手帕,去外面用雪将手帕打湿。
返回山洞,擦拭可以留下痕迹的东西。
确定没有遗漏,方林和林怀民小心翼翼地退出山洞,每走一步便要擦拭一下脚印。
临近天亮,二人总算消灭了所有痕迹。
趁着路上没人。
方林安排林怀民,躲到卡车车厢内部。
深吸几口气,方林悄悄返回招待所。
推开虚掩的窗户,方林一跃跳进房间。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方林发现后背全都湿了。
原计划过两天再走。
一来撇清身上的嫌疑,二来留下静观其变。
如果公社通过县里干警,出动大部队进行搜查。
方林也能及时调整计划。
现在看来。
当真计划不如变化快。
“干爹,我昨天头疼了一夜,并且还时不时地恶心,想吐。”
上午八点,方林推开隔壁房门。
请刘保国陪他去县里医院检查一下。
闻言。
刘保国不敢耽误,连忙通知公社。
他要和方林去一趟县里。
听说方林头疼欲裂,不知真伪的孙主任不敢怠慢,陪同二人一块去县医院。
刘保国负责开车,孙主任帮忙指路。
沿途路卡看到车里的孙主任,纷纷搬开路障。
县医院诊疗室。
医生详细询问,方林受伤后的各种身体反应。
得知方林除了头痛,恶心。
还伴有眩晕,意识不清楚。
“呕!”
检查还没结束,方林忽然干呕起来。
“医生,我……呕,我去一下厕所。”
说罢,方林冲出诊疗室。
还未到厕所,已经在走廊吐了出来。
站在走廊抽烟的刘保国和孙主任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跟着出来的医生。
望着方林痛苦的模样,医生表情严肃地说道:“以方林同志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遭到殴打以后,脑干受到损伤。”
“啊!!!”
孙主任惊声道:“医生,不会这么严重吧?方林同志只是鼻子挨了一拳,怎么就和大脑扯上关系了?”
刘保国也被吓得不轻。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脑干受损,但肯定是伤了脑子。
“唉,大脑是人体当中最为复杂的器官,稍微磕碰都有可能出现脑震荡,更别说被人用力打向面门。”
医生摇头叹气道:“反应迟缓,目光呆滞,恶心想吐,伴有头疼难受等现象,这是典型的脑干受损反应。”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