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谢谢刚才你帮我们破局,没有你,我和花椒可能就打起来了。“
”大丈夫(日语发音 ‘呆胶布’ ,没关系),四老板说过,大家之间应该以和为贵,有事情说出来解决就好了。“
“原来如此,福仔真是乖孩子呢。”四不相看了看福仔手中的笛子,“那福仔,刚才你说想问我什么东西对吗,那现在尽管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啊,其实不是很抱太大的期望,既然四老板经常和您提起过福仔,那您知道——”
“核桃在哪吗?”
“呼——还真是缺乏锻炼了,杀几个虫子还这么麻烦。”
呜呜的风声吹过,那是怪物的利爪掀起的死亡讯号,水云快速下蹲躲过,但前面的怪物就没那么好过,赤红的复眼被同伴的利爪撕裂,爆出凄惨的吼叫,就是现在!素刃闪过,那怪物只剩一个头颅在空中咆哮,而没有脑袋的身体居然还没有倒下,留着黑火的脖颈处涌出一片狂舞的银丝,但是后面的怪物没有耐心看完银丝的表演,毫不犹豫地一爪将其劈开。时间够了,水云换手持刀,没有手甲保护的手随便向眼前一探,不知是哪个幸运儿中奖,手上立马多出一道几乎见骨的伤口。幸运儿发出兴奋的尖叫,迫不及待地将沾着鲜血的利爪伸到自己的口器前,等着品尝那甜美的血液,还没等鲜血入嘴,旁边的怪物们嘶吼着将其包围,撕扯,吞噬,他们不在乎吃下的到底是渴求已久的血液还是同伴的身体,只见怪物堆中伸出几缕银丝,但就这也没有放过,被快速拽了回去。
这种借刀杀人的战术屡试不爽,因为狭小的阶梯上此刻被镰刀一样的利爪占满,随随便便的一击都会打到东西,但打到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水云在满是镰刀的舞伴中跳着惊险的华尔兹,每一个舞伴都渴望着彻底占据这个美味的羔羊。水云总是能处理好一切,她尽可能照顾着每一个舞伴,不时放出的小礼物让他们疯狂,暧昧的距离让舞伴们不惜大打出手,但舞伴太多属实是让人头疼的事情,水云想,既然是如此热闹的地狱,没有些灼烧罪人的烈火可太不解风情了。
她将剩余的血抹在刀上,刀上的祸咒竟然在贪婪地吸食这些血液,兴奋地流窜了起来,赤蛇一般的咒文将一柄素刀紧紧包裹,水云再次躲过偷袭,借着转身的动作顺势将刀掷出,猩红的光点落入深渊,怪物们看见猎物居然自己丢掉了武器,更加急不可耐的冲了上去,都没有注意到那小小的光点意味着什么。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蓝火爆裂,幽暗的地牢被火光吞噬,在如此狭小的环境中引爆如此猛烈的爆炸,如此自伤三分的战斗手段就连下层牢狱中关押的凶兽也往牢房深处多靠了几分,甚至不由得庆幸这牢房的保护措施做的不错,即使这可能是他们通往自由的一大机会。但他们并不想参与到这场战斗里,爆炸引发的冲击波和热浪波及到墙上再反弹回来,会让施术者的敌人收到双倍的伤害,但相应的,释放波及范围如此之大的法术,施术者也极大可能无法离开爆炸的范围,双倍的伤害对自己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是凶兽,不是疯子,和疯子作对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那所谓的疯子向后跃去,不紧不慢地从腰后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撑花(类似雨伞),伞尖刺向靠近的面骨,将死缠烂打的舞伴一一逼退,水云回身一转,撑开的伞面将不解风情的舞伴全数拒之门外,动作之优雅,,一气呵成,如果不是穿着一身铠甲,想必一定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江南头牌舞娘。
爆炸已经到来,伞面上的金色文字闪耀,隐隐有虔诚的诵经声声飘荡,撑花下的时间慢了起来,流浪的灰烬在此驻足,逃窜的裂片在此安息,肉眼可见的热浪在撑花的边缘暂停,炽烈的火舌随着热浪开出绚烂的花,宛如精致的标本。但在火海中的怪物就没有如此雅兴,地牢的阶梯是修建在墙壁上的,井口一样的设计简直是为这场爆炸精心准备,怪物们茫然地看着蓝色的狂龙升起,如朝圣一般,纷纷举起“手臂”,妄图挡下这一击。
声音失去了意义,燃烧声盖过了所有;颜色失去了意义,火光覆盖了一切;形体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在火中定格,消失。
火龙嘶吼着沿着阶梯向上攀附,见者一定会不由得想起锁龙井的传说,那被发酵了千年的愤怒在此刻喷发,将沿路的青色帷幕撕得粉碎,急不可耐地向世间宣泄自己的怒火,但如此猛烈的攻势也只是停在地牢门口,金色的文章在空中摇荡,无情地将烈火挡回所谓的地狱。
纷纷扬扬的碎屑飘落,像在下一场灰色的雨,水云长叹一声,踱步走下阶梯,固定的时间随她而动,留下一道绰影。她停在了一具墨色的骨架前,撑花略过,时间流动,转而变成一堆灰烬,勉强还能辨认出狼首的头盔随之而落,溅起一片烟尘。
水云将自己的头盔摘掉,将其端放在狼首旁边,银色的长发瀑布一样流淌而下,青蓝的右眼此刻多了一道蛇眼一样的竖纹,原本蛰伏在脖子上的祸咒此刻也已经爬上了她素白的面庞,像流下的一道血泪。
“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们不是假的,起码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