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屏!”,柳芙蕖眉头皱起,“你怎么没有去领罚!”
柳芙蕖看着玉屏干净的屁股,瞬间怒了。
打二十大板的责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不至于要了命,但至少也是会沁出血的程度。
“玉屏,这不是在国公府的时候,如若因为怕疼而偷奸耍滑不去领罚,丢的不仅是国公府的脸面,连我这个小姐在府里行走,脸上也会黯淡无光。“
玉屏低下了头,双手交叠,拇指不住地婆娑着,显得很可怜。
“不是我不领罚,是……是赵总管……”
“赵总管说今日太晚了,家丁们明日还要上工,急着回去休息,让我明天再去领罚。”
柳芙蕖看着唯唯诺诺的玉屏,想必她也没说谎。
“既然你没受罚,那就还走得动道,快快伺候我更衣吧,我今天还要给公婆奉茶,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你在侯爷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今日可不能再在夫人那里出差池。”
“奉完茶之后,你便自去领罚吧!”
玉屏连忙答应,但似乎心中委屈溢于言表,她轻轻擦拭眼角渗出的泪。
然而心下却是道,受罚?那估计是没那个机会了。
柳芙蕖收拾妥当之后,便出发去了夫人虞氏的住所。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下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一副慌慌张张,惶恐不安的模样。
不仅没有和她这个新来的世子妃打招呼的意思,反而有一个鲁莽的小丫头撞上了她也没有注意。
“哎哟,你……!”
然而玉屏却拉住了正要发作的柳芙蕖,在她耳边轻声。
“小姐,这可不比在国公府,咱们要谨言慎行,给夫人留下好的印象。”
柳芙蕖这才扔下一口气,维护自己贤良淑德的形象,可不能让人觉得她苛责下人,她可是以后要当家的人。
她挤出一个微笑,柔声道,“你且小心些,行事稳当些。”
玉屏则在心里嗤笑,她这小姐也就敢在她这里作威作福,不过以后是必不可能让她顺心的。
来到了老夫人的住处,却没有人给她们开门,厅门紧闭,柳芙蕖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小姐,都怪奴婢,或许是昨日的事,惹了侯爷夫人不快,让小姐被夫人拒之门外了,白白受磋磨,咱们还是回吧。”
玉屏这么一提醒,让原本要打退堂鼓的柳芙蕖瞬间来了精神。
看来夫人原来是在考验新妇,自己若能经得起考验,在门外等候,婆母一定会觉得儿媳心性好,能担大任,说不定就消气了。
自己如若先行离开岂不是更讨婆母嫌,这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了。
“玉屏,咱们不能因这点考验就退缩。”
于是柳芙蕖挺了挺腰,坚持要在门口站着。
玉屏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小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于是她便站在柳芙蕖身后看不见的角落,自顾自闭目养神起来。
站了两个时辰,柳芙蕖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几乎要晕厥。
一个府中的丫鬟来报,“世子妃,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呀?府里出事了,老夫人一早就去前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