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狱相信,如果他就是仙界使者口中“那个人”,那么长生殿的其他人肯定不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事,也就是说,只要仙界使者没有把事情说出口,冥狱就不需要和长生殿这个庞然大物对上,只需要背地里做掉仙界使者就可以了。
不过冥狱估计这个可能性很小,且不说仙界使者自己就是地阶九品巅峰的高手,冥狱见到了也只能躲,更别提长生殿里的天阶高手极有可能会贴身保护仙界使者张赫了。
“太长远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慢慢看吧!真要把哥们儿逼急了哥直接解开正邪司盘封印化身极善者!到时候谁敢动哥们儿谁遭天谴!”冥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弹了弹指甲中的垃圾说道。标准的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如果天道真的有意识的话估计得被这厮给气死都有可能。
始音笑着点头,她并不畏惧死亡,但是她讨厌没有意识,如果这个创造出她的人不见了,有没有意识都不重要了,哪怕拥有了生命与意识,也不过是或者渡过千年的冰冷,再漫长的生命与身为人能够感知这个世界的快乐也不及千万年孤独后睁开眼睛见到这个金发男子一瞬间片刻的温暖。
“血绒花~神灵的悲伤啊~神堕大陆你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狱’你真的死去了吗……我的穿越……究竟是巧合,还是众生棋盘中的早有预谋?”冥狱幽幽叹息,拨弄着血绒树上两朵黑色的血绒花。
进入神堕大陆两年多了,寻找到越来越多的秘密,可是他却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如同掉进了泥潭,越是想要挣扎着出来,却下沉得越快,甚至他有的时候会想,当初遇到冥神真的是巧合吗?还是有大能算计,早早的安排好了这一切?
又或者,当时的“狱”在算计现在的“冥狱”呢?
“九转正邪功……也不知道修炼到了第九转的时
候会怎么样?直接与诸天神明对抗?还是演化天地万物直接造个世界出来?”冥狱摇了摇头。
“顺其自然,哥哥难道没有自己的目标吗?”始音问道。
“目标……”冥狱迷茫的喃喃自语。
刚开始来到神堕大陆的时候,他只有两个目标,完成冥神邪天交给他的遗愿,然后修炼到足以撕裂时空回到地球的地步,将冥界那群冥帝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他想要弄清楚他的身世!他想知道他为什么一醒来就出现在冥界,他更想知道为什么他永远不吃不喝不睡都不会影响生活!他想知道为什么他受了必死无疑的伤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恢复如初!
“我……想要……复活一个我爱的女人……”冥狱悲戚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一句话,盘坐在山巅,疯狂的运转九转正邪功。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将方圆百里外的正邪始气吸入呼出,他的身体泛着墨白双色的光;他吸入正道始气的时候山脚下的村名都感觉身心暖暖的,与世无争,悠然自得;他呼出邪道始气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痛,恐慌与孤寂,愤怒。
很多年之后,当这个男人已经从这里消失的时候,这里还流传着终南山医仙垂泪的传说,当然……这,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的后话了,久到人们已经忘记了这个男人曾经是终南山上的医仙,曾经济世救怀普度众生……
时间过得很快,正邪联盟不断大战,岚风帝国与兽王帝国的国战持续升温,重伤垂死的人越来越多,身负顽疾的人也渐渐找上门来。
虽然闯山很难,但是十天三个人对于这些寿命最低四百年的修士来说就太少了,一些人也开始知道自己的斤两,即使找到了血绒花也不再来闯山,而是卖出去,或者送给大势力受了伤的弟子作人
情。
这样的赠礼或者买卖之下,持有血绒花的人的身份也是越来越高,三个月的时间下来持有血绒花的普通修士基本上也已经看不到了,不过与之相比,闯山成功的人确实大大上升,有两次三朵血绒花的主人都陆续闯山成功,钟鸣阵阵,风铃声响。
每当这些人一个个拖着重伤垂死之体上去,恢复如初的下来的时候,外界看向终南山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寻找每十天三朵血绒花的队伍也在不断加大,而血绒花出现的地点也越来越刁钻,有的时候甚至只能找出一两朵的情况也有。
但是不管怎么来说,终南山医仙的名头已经越来越响亮,其不论正邪出身治病救人的做法也为人称道。
但是没有人发现,终南山上光华越来越盛,远远看去这座小山头隐隐有神华护体,非常神异。
冥狱站在巨大的血绒树下,听着血绒花相互碰撞发出的如同风铃一般的声音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始音从后面走过来,顺着冥狱的目光看过去。
巨大的血绒树上,挂着一些与众不同的花朵,十二朵黑色的血绒花,六朵雪白色如同蒲公英一样的血绒花。
三个月一共散下去三十朵血绒花,其中遗失了两朵,十二个人闯山失败,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