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秃子,你有没有在附近见到过一座奇怪的房子?”
傍晚,阳光逐渐消失,大马路上刚耕完田的老头正准备回村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一回头,是三个面色不善、穿着古怪,带枪带刀的怪人,吓得他下巴脱臼,像是在跳弗朗明哥舞步一样打颤,赶紧指了指旁边的山上,被无惨放了胳膊便迅速逃走了。
三人遂而上山,直到看到了一处悬崖前的平台,才停下了脚步。
无惨巡视四周,面无表情地沉头思考。
“我就知道,被那糟老头子骗进来了,那什么蝶屋根本就不在这里!”佩狼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脸,一整个白天都没找到任务位置的所在地,他已经对带队的无惨忍无可忍。
“一定是无惨你长得太吓人,被他当成鬼了!看吧,人家根本就不对我们说真话,把我们骗来这荒郊野岭!”
满脸伤疤、尖嘴利牙、眼神凶恶、头发草乱带着一顶上个世纪的警察帽子的持枪者,佩狼,指着黑发白肤、眼眸瑰丽、面容姣好、透露着一股书生气息鬼舞辻无惨叫嚣道。
幸好魇梦在这个时候开口,不然两人非得打起来不可:“不是这样的。”
魇梦把手指放在了嘴唇边停了停,然后缓慢伸出手指指向前方悬崖边上的那块空地,媚笑着说道。
“那个蝶屋,它就在这里。”
猛然,他伸出的手腕往下一折,发出了清脆的骨响,白净的手背上竟突然出现了一张邪笑的嘴巴,念祷着某种奇怪的语言,无惨等人前面的空地上逐渐浮现出了一座温馨却又诡异暗藏的院落。
这就是魇梦的术式,强制睡眠的能力,他现在用它来破解眼前的幻境。
“嗯,没错,就这里,果然如此,我早就知道。”无惨看着被魇梦现了形蝶屋,觉得自己的判断太正确了。
“你判断了个屁啊,混蛋!”佩狼的脑袋涨的跟个热气球一样大,还不停的用自己的指甲疯狂刮抓自己的头发,简直就是个邪典恶魔。
……
鬼杀队的三人小队进入了蝶屋。
令他们等人诧异的是,在这冷寂的深山老林里这座宅邸的内部却格外的温馨,柔和的灯光慰藉着疲惫的灵魂,宁静祥和如同被窝里的温暖,让人沉醉其中。
蝶屋的味道,是温柔的。
“不,不对,不要松懈!这里很不对劲,我嗅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佩狼大手一挥,眼神冷厉地站在廊道之间拔出了两把机枪。
突然,他的脑袋边上出现了一只白洁的手……
“滚开,谁让你站我前面的。”无惨一边把佩狼的头按到墙上,一边皱眉说道。
忽然感觉不对,他朝前方一看。
有个蓝瞳双马尾的女孩穿着短裙,站在廊道尽头的拐角处,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大家,欢迎回来……”
女孩的眼眸中有一弯蓝水繁星。
她说她的名字叫神崎葵,是这蝶屋的一位护理人员,包办了蝶屋内的一切内务和杂项。
她还带着另外三个可爱的小女仆给无惨等人认识,名字分别叫做寺内清、中原澄和高田菜穗,她们的身高还不到无惨的半身,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孩。
多么可爱的小家伙们啊,在病床上为无惨他们拉肩捶背,在桑拿房里给三人洗脚换水,为他们做好了美味的饭菜供他们品尝,背叛他们在场地里训练,在院子里快乐的奔跑。
“等等……都中计了傻瓜们!”
“无惨,魇梦——你们难道看不出我们已经中了幻术吗?!!醒过来啊!!!!”
突突突突,佩狼举起机枪在天花板上一顿扫射,一边擦着鼻子上的血一边怒骂着自己两个不争气的队友居然在杀鬼的时候陷入了温柔乡里。
“喂,无惨你不是说要带头杀鬼吗?!怎么这么轻易就中了鬼的奸计了!!”
“魇梦你不是幻术大师吗?为什么连你也睡着了?!脑子被强奸了吗你!!!”
无惨扶着脑袋,听到佩狼的叫嚣不禁暴怒地咬紧了牙关,鬼之呼吸下的桃红血眼狠厉地瞪了他一眼,“闭嘴,我在思考!”
“是啊……”魇梦对于佩狼的谩骂却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脸颊上浮现出来淡淡的红晕,“刚刚的那一切简直就如同在做梦一样。”
他张开了双手然后又抱住了自己,脑袋晃了又晃,喘息道:“能够在这么美丽的地方,自由的享受到可爱女仆们的爱抚,我们真是幸福啊……”
“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佩狼嘴角一抽,全身肌肉鼓胀的同时皮肤上逐渐覆盖起一层黑暗的物质,片刻之间他就化身成了一头高大的影狼,“算了,就由我来把她们干掉吧!”
佩狼的术式,战祸阵狼,所有打中到他黑影皮肤上的攻击都会犹如击中沼泽一样被束缚吞没,同时开启枪械空间,随时能够把他以往储存的枪械提取出来辅助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