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谈笑风生,别看叶辰似乎什么都插不上嘴,但是一般领导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孟老板跟王家都不遗余力的帮他。
今天不光是孟老板说情,还有王家打招呼,意思就是狠狠惩治欺负叶辰的人。
很聪明的没有人去套话,有些事可以私底下调查打听,不过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就是。
骆副县长知道孟庆福有能耐,也知道当初叶辰的公司成立,做县城山货收购的买卖是市里有人给带帽下来的。
可这些天他市里领导的电话也接了不少,话里话外都是说这个代理人需要换一下,何红章家里就挺合适。
这两天何少他们几个有钱的恶少没少政府跑,不少领导都上下打点的差不多。
他也得到县里领导的暗示,没事出去躲一躲,收购山货这生意谁做都行,让他们自己争,最好是能两不得罪为好。
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都没有深交,他也是个副手,话语权真没多少。
何少出手还大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明年他们何家要给政府建家属楼,他们家的住房可以换一换,面积能大不少,今后家里的老人来了也有地方住。
这话还不明显么,不但他,他们家的老人都有住宅分。
骆副县长心动了,土地跟房子,那就是中国老百姓的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手。
因此才答应何少躲出去。
谁能想到,仅仅是这一天功夫,四面八方的压力都朝他冲过来,先是省里直接打电话过问怎么回事,之后就是县里的领导给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大意就是他必须为这事负责。
然后左锋几人就上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会做出这等错事。
你叶辰要是说认识这么多牛批的大佬,我就是拼死也得站到你这一边。
几人在包房没待没多长时间,何红章为首的十来个人就浩浩荡荡的走到包厢里。
四大恶少,跟他们的家人,垂头丧气的进屋,一进来何红章几人就弯腰赔不是。
在座的都是熟人,平时没少打交道,昨天还在一起吃饭谈论明年开春给政府建住宅楼的事情。
那时候可都是称兄道弟的。
今天就好像不认识一样,无论他态度放的多低,始终都没人搭理他们。
这种场合也不适合做出当面教子的那一通,何红章把求助的样式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锋。
左锋叹口气,“各位领导,孟哥,叶兄弟,今天这事就是一个误会,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这才有了一些不愉快发生,老何他们家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不都带着晚辈过来赔礼道歉了么。”
有了左锋说话,孟庆福这才说到,“都是小事,今天领导都在,我们是谈工作的,不知几位是有什么事情么?”
骆副县长硬着头皮站起来,“老孟啊,他们是我请过来的,就是直到今天发生一些误会,我做一个和事佬,有啥话咱们说清楚就比较好。”
何家几人在县城也是有分量的存在,平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政府也有不少事情要求到他们头上。
书记今天过来主要是给孟庆福站台,要说看着何家几人丢人现眼,怎么都说不过去,他站起来打个哈哈,“那个,孟总,何家确实做事情不地道,我想他们肯定也认识到错误了,你们就好好聊聊,争取把误会解开。
单位还有一个重要会议需要我们回去主持,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几个就先回去。
骆副县长,叶辰同志是我们县城的农民企业家,他可不能在我们的领导班子眼皮子底下受到委屈,咱们县城出口创汇的大事可是要落在人家头上,可不能让我们的晚辈对咱们领导失望,你说对么?”
骆副县长点头附和,“您说的对,这件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对不能让做实事的企业家受到一丝委屈。”
县委的几个领导走后,骆副县长几人也说出去送送领导。
包厢里就剩下孟庆福叶辰,跟后进来的何红章一帮人。
今天之前,何红章都以为自己是县城首屈一指的人物,无论到哪个领导跟前那也是平起平坐的座上宾。
孟庆福不过就是一个混的早,跟领导稍微好些的酒楼老板而已,以前有些灰色背景,不过也就那么回事。
至于王家,他都不知道。
今天若不是找到左锋做和事佬,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得罪什么人。
左家一直很低调,认识他的也是他们家的老爷子,人家更是低调,从来不出风头,若不是因为他们家老爷子跟左家的老爷子有交情,他都不一定知道左家的存在。
这位可真是县城无冕之王,家族势力庞大无比,只要是在县城,就没有他们姓左的办不到的事情。
就连他们家都不敢得罪孟庆福,更别说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