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阿尔布雷希特率领大军直逼大普罗科普。
而大普罗科普也没过多停留,领着人马去了下游的石桥。
此时的通讯,不像现代那般及时,
所以阿尔布雷希特只能根据几天前的消息,来推断大普罗科普等人的位置。
而等到他们追到下游石桥时,石桥早已被炸毁,只剩下滚滚河流,以及残破的断桥。
阿尔布雷希特骑在马上,对手下人吩咐道:“把当地的执政官叫来!”
没过一会,手下人唯唯诺诺地小跑回来。
不见执政官来,本就急躁的阿尔布雷希特,显得更加恼火,
“当地执政官呢!怎么还不来!”
手下人咽了口唾沫,偷偷地瞟了一眼阿尔布雷希特,“当地执政官被大普罗科普杀了!”
说完,两个士兵抬来了一具无头尸体,以及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不用说,那大盒子中,肯定是执政官的脑袋。
阿尔布雷希特气急,大骂道:“混蛋!这大普罗科普简直比杰士卡还要猖狂!”
不过,生气归生气,阿尔布雷希特还是保留了理智,当即命人询问当地村民大普罗科普的去向。
又过了一会,一个农夫被押了过来。
那农夫见状,吓得腿肚子打颤,连路都有些走不动了。
还是押他的几个士兵,将他拖到了阿尔布雷希特面前。
阿尔布雷希特瞅了一眼,对方湿成一片的裤子,嫌恶地问道:
“我问你,那群叛贼去哪了?”
跪在地上的农夫闻言,当即将头磕在泥土上,哆哆嗦嗦地回道:“去……了河对面。”
“然后呢?他们去上游了,还是去下游了?还说往河对岸的方向去了?”
农夫的额头浸出汗水,语气也更加不利索,“我……不……知道。”
啪——
阿尔布雷希特一鞭子抽在农夫的后脑勺上,抽得农夫后脖颈上全是鲜血,
“不知道!你没长眼睛吗!还是说,你故意包庇那群叛贼!”
农夫锁着脖子,连连磕头:“没有!我没有!当时……我被吓得躲进了屋里……”
啪——又是一鞭抽了过去。
阿尔布雷希特对手下人道:“再找人!我不信没一个人看见叛贼去向!”
阿尔布雷希特的手下领命后,一脚踢翻连连求饶的农夫,然后又像提溜狗一样,将对方拖下去。
之后,又有几个农夫被押了过来,好在其中一个农夫的家面相河流,这才让阿尔布雷希特有了确切的消息,
——大普罗科普是往下游走的,只不过对方都是骑兵,且只有几千人,并不像西吉斯蒙德信上说的那般,有上万人马。
阿尔布雷希特脸色一沉,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只有几千人吗?那剩下的人又去哪了?难不成那些人长翅膀飞了?”
渐渐的,阿尔布雷希特越来越心慌,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网住一般。
踢踏踢踏,
一个遍体鳞伤的传信兵,骑着瘸马,跑了过来。
看着对方染血的衣甲,阿尔布雷希特只觉遍体生寒。
传信兵用嘶哑的声音道:“大公,大约五天前,又有一支叛军从匈牙利方向杀出,我们许多城镇又被突袭,伤亡惨重。”
阿尔布雷希特一把夺过传信兵手中信件,一遍遍地阅读里面内容,
最后,阿尔布雷希特将信揉成一坨,狠狠地砸在了传信兵脸上:“可恶,中计了!叛贼真正的大部队在后方!”
阿尔布雷希特拉了拉缰绳,想要立马原路返回,可转念一想,上游那座浮桥,肯定也会被破坏,倒不如利用附近村民,抢修眼前的石桥。
想到这些,阿尔布雷希特快速组织人手,抢修眼前的石桥。
……
另一边,大普罗科普已经和托马斯等人汇合,上万人马,丝毫没有掩饰行踪,几乎是大摇大摆地横跨维也纳盆地。
踢踏踢踏,柯格领着几百骑兵,赶到大普罗科普面前,
“大人,身后的桥梁道路,都已经被破坏。”
大普罗科普大笑道:“好!这样一来,无论是阿尔布雷希特,还是西吉斯蒙德,短时间内,都追不上咱们了!”
托马斯问道:“大人,接下来,咱们去哪?”
大普罗科普看向北方:“既然都深入维也纳盆地了,何不去一趟维也纳呢?”
……
两天后,维也纳。
看着城外乌泱泱的起义军,身处维也纳的贵族们彻底慌了。
有的吩咐下人,收拾金银珠宝,有的吩咐下人,打包华丽奢侈的衣服裙子,还有的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
至于最慌的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