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陛下就不担心奥斯曼帝国吗?”
匈雅提早已不是当初的政治小白,苦笑道:
“陛下当然担心奥斯曼帝国,可如果能借对方的手,除掉在匈牙利盘踞的大贵族,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匈雅提摸着白色铠甲,眼中的苦涩之情越发强烈,想当初,这件白色铠甲便是西吉斯蒙德赐给他的,
忽的,他拿起长剑,割断了一缕长发,递给了索菲亚,
“索菲亚,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如果我战死了,请将我的这一缕头发埋在西吉斯蒙德陛下的坟墓旁。”
索菲亚点头,将匈雅提的头发收好,毕竟,如果匈雅提真的战死了,那么他的尸骨多半会被敌人分割,以拿去换军功,
“匈雅提,你准备怎么进入贝尔格莱德城?”
匈雅提皱眉道:
“还没想好,虽然敌人真实人数在十万人左右,但想要突破包围圈,并没那么容易。”
索菲亚想到了捷克骑士团的海军,
“我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将大炮移到船上,然后从水路进入贝尔格莱德。”
此外,索菲亚还把海战的事情讲给了匈雅提听。
匈雅提听后大受启发,感谢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索菲亚!”
索菲亚干笑一声,眼中却满是挣扎与犹豫。
踢踏踢踏,另一个传令兵骑马赶了过来,
“大人,教皇的特使来见。”
匈雅提有些意外,
“快请特使过来!”
没一会,来自意大利地区,卡皮斯特拉诺的神父,乔凡尼·达·卡皮斯特拉诺,来到了匈雅提的身边,
“尊敬的白骑士,匈雅提大人,您好!”
见神父向他行礼,匈雅提连忙制止,
“特使,你不用……”
乔凡尼抬起头,打断道:
“匈雅提大人,您受得起!如果没有您,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谁能扛起阻击异教徒的大旗!”
下一秒,乔凡尼拿出了一封文书,
“对了,匈雅提大人,我在沿途招募了一些人马,希望他们能帮助到您!”
匈雅提原以为会有几百人,可看了名单后,才发现人数竟然高达4万多人,哪怕这些人仅仅是一些虔诚的信徒,仅仅是一些农夫,但对于匈雅提来说,已经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了。
并且最重要的是,名单中还包括了200多艘战船,要知道当初支援君士坦丁堡时,都未曾派出过这么多艘战船,想必那教皇也是害怕匈雅提战败。
……
十天后,贝尔格莱德城外。
匈雅提按照索菲亚的建议,从水路进入贝尔格莱德城,
一时间,200多艘战船,以大船在前,小船在后的组合方式,配合着骑兵惯用的楔形阵,从正面向奥斯曼人的内河舰队,发起了攻击。
奥斯曼人都以为双方会在河道上,展开激烈厮杀,可实际迎接他们的是,一颗颗无情的石弹。
穆罕默德人都看傻了,但作为天生统帅的他,立马调整了作战方案,
“让陆地上的炮兵向河道靠近,用大炮轰击河面上的敌人!”
贝尔格莱德城内的守军,见敌人炮火停了,纷纷伸出脑袋,查看情况,
“快看!河面上!是援军!”
“快看那穿着白色铠甲的人,是匈雅提大人!”
“太好了,上帝保佑!我们终于得救了!”
岸边上的索菲亚看着远处甲板上的匈雅提,终于明白为何对方要穿白色铠甲了,
“鼓舞人心吗?果然,只有不惧死亡的人,才配做英雄!”
这样想着,索菲亚独自朝奥斯曼人的军营赶去。
话说河道上,
此时的奥斯曼帝国,还没有建立自己的专业海军,所以在面对匈雅提的“新式战法”时,很快就败下阵来,
看着炮兵们还在推大炮,穆罕默德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把船堆在一起,哪怕船会沉,也要把河道给我堵死!”
慢慢的,奥斯曼帝国的舰队,开始不计伤亡地前仆后继,企图用船的残骸,拦住匈雅提。
匈雅提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虽然他们把大炮移到了船上,可终究比不上捷克骑士团海军的火力,
乔凡尼跪在船板上,扬起头,祈求道:
“上帝呀!求求您!保佑您的信徒吧!”
渐渐的,更多人开始祷告起来,如同夏日林中的蝉鸣,挤满了人的耳朵。
突然,四周开始刮风,匈雅提眼睛一亮,大喊道:
“扬帆!冲过去!”
下一秒,帆布好似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