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他就去换衣服了。
秦棠不知道张贺年要去多久,问他:“你的事急不急?要是太急了你先去忙你的。”
“不用,还有时间,再陪你一会。”
现在都早上十一点了,过来都花了两个小时,马场位置都是郊区,很偏僻。
秦棠比较担心会耽误他的事,说:“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张贺年勾唇一笑:“别担心,不碍事。”
秦棠心里情绪越来越乱。
其实满脑子都是早上那通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
“怎么了?在想什么?”张贺年敏感察觉她情绪不对劲。
秦棠立马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还在想昨晚的事?”
“嗯。”她心虚点头。
“不用怕,说好了,交给我。”张贺年轻轻抚她的眼角,神色认真,“趁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调整好。继续念书还是想做其他的,我都帮你。”
“当然,对你来说,我觉得再读几年书是最好的,要是需要实习经历的话,再找医院实习,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别有压力,我给你兜底。”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给她兜底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尤其是秦棠,他在想给她兜底的时候,她却想的是怎么和他划清界限。
秦棠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方维回来了,看到他们俩腻腻歪歪的,捂住眼睛:“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张贺年瞬间面无表情,“喜欢唱拿个喇叭给你唱一整天。”
“别啊,我不就开个玩笑。”接着又绿茶兮兮的,“你平时在弟妹面前也这么凶吗?是不是弟妹?”
秦棠对他一声又一声的弟妹喊得很不自在,说:“您还是喊我名字吧。”
“害羞了弟妹,别啊,这里都是自己人,没外人,别怕。”
方维一副老油子的语气。
张贺年给了他一脚,“消停点。”
方维挨了一脚敢怒不敢言,只得忍着,“那行吧,人交给我,你去忙你的,别担心,有我在,人肯定给你看好。”
张贺年回头认认真真看秦棠一眼,秦棠说:“你去忙吧。”
张贺年这才离开。
等张贺年走后。
方维嘿嘿一笑,说:“你们俩这关系突飞猛进啊。”
秦棠经不住方维调侃,低了低头。
“对了,你的手没事了吧?”
“没事了,已经完全好了。”秦棠不太放得开回答。
“那就行,要不要去骑马?我带你去看看我刚出生的女儿。反正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
秦棠点点头,说好。
……
张贺年离开方维的马场后,接到蒋来的电话,蒋来告诉他:“陈湛在北城的那帮人有了动静,他在北城搞的会所晚上要接待一批人,具体名单我发给你看。”
“你发过来。”
挂断电话,张贺年手机收到那批名单仔细看了一遍里面有叶桓还有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他盯着的人。
蒋来:【我安插了眼线进去,具体情况再告诉你。】
陈湛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就连张贺年都没有消息,他很隐蔽,也很谨慎,上次估计是怕事情闹大,出事之后故意躲了起来。
张贺年一直在等消息。
同时手头还有其他任务,没有办法一心盯着陈湛。
只能同时进行。
张夫人这会来了电话,接通一瞬间张夫人质问他:“你把秦棠藏哪里去了?”
“张贺年,你是不是疯了,秦棠是有父母亲的,你把她藏起来要是被秦学知道,你怎么交代?!”
张贺年:“还能怎么交代,结婚生子,不是您一直希望的?”
“和谁结婚?秦棠?你疯了?”张夫人有些气急败坏了,“你就不怕你爸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点头,我更不可能同意!”
张贺年面色平静,像月下平静的湖面,一颗石子进去都溅不起任何涟漪,“不用你们点头同意。”
“你以为结婚那容易?这要是传开,你的前程,你的名声,都会受损!这还是小事,你辛辛苦苦在部队这么多年,正是关键时期,搞不好你连你的前途都保不住!”
外边对张家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但凡张家漏出点破绽,随时会有一群饿狼扑上来赶尽杀绝。
那厮杀不亚于真实的动物世界。
血流成河都不为过。
一将功成万骨枯。
张夫人苦口婆心劝他,中心思想始终是为了一个女人拿自己的前程的赌,不值得。
何况女人多的是。
男人就该以事业为主。
小情小爱,难登大雅之堂。
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