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不怕,吐了吐舌头。
俏皮,灵动。
眉目清秀。
张贺年起身去点了首ean的《无条件》,粤语歌,他们都听过,就是没听张贺年唱过。
秦棠更没有。
张贺年坐在高脚凳上,边看屏幕的歌词边唱,灯光从头顶落下,勾勒出深邃面部轮廓,他一开口,大家屏气凝神,他低沉富有质感的声线跟着伴奏响起,
“你何以始终不说话……与你进退也共鸣”
“那些东西叫作完美至善我只懂得爱你在每天”
“因世上的至爱是不计较条件”
“……”
秦棠想过他会唱歌,可没想到会唱那么好,而且粤语说得也好,咬字准确无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粤语。
张贺年唱完一首歌,看向秦棠,唇角弯起一道弧度,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他对蒋来他们:“可以了吧,下一个。”
蒋来鼓掌:“不是,你小子唱那么好还藏,以前出来玩你还说你还装不会。”
严冬表示赞同,“秦棠来了你就会了,重色轻友!”
阿岚也露出惊艳的表情,“真看不出来,贺年挺会啊。”
张贺年唱完嗓子不太舒服,闷咳几声:“抽烟抽太多,不适合唱歌,何况我没事对着你们一般大老爷们唱情歌?”
他不否认是为了秦棠唱的,唱的时候也只看着秦棠。
蒋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门边,环抱着双臂,静静看着,没有发出声音。
秦棠倒了杯水递过去,哄着他说:“再来一首吧,好不好?”
张贺年接过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喉,说:“你想听什么?”
其他人不约而同咒骂张贺年重色轻友。
张贺年理都不带理的。
秦棠自己五音不全,很羡慕唱歌唱得好的人,何况这人还是张贺年,她想了想,说:“ean其他的歌你还会唱吗?”
她是ean最忠实的歌迷。
“你说。”
“无人之境?”
“不唱。”
“为什么呀?”秦棠不理解。
“自己想。”张贺年把杯子塞回她手里。
秦棠瘪嘴:“那这首。”
她动手切歌。
还是ean的。
张贺年没发表意见,就是默认的意思。
秦棠高高兴兴回到沙发上坐着,拿出手机准备录下来。
张贺年重重叹了口气,任劳任怨,于是又唱了首。
秦棠可高兴了,乐呵乐呵的,张贺年唱到一半停下说她:“傻子傻乐什么。”
秦棠朝他做鬼脸,他笑得更不值钱。
错过了副歌,进入下一段旋律,张贺年又恢复正经唱完一首。
唱完后,他们一帮人还闹着喊他继续,他说什么都不唱了,嗓子不舒服,将麦克风给了蒋来,“你唱,我歇了。”
蒋来见张贺年铁了心,准备硬着头皮上。
蒋楚却突然走出来,说:“我来唱吧。”
蒋来没说什么,把话筒给了她。
张贺年搂着秦棠窝在单人沙发里,手搁在她腰上:“嗓子不舒服,你看你,就知道折腾我。”
“疼吗?上火了?”秦棠紧张兮兮。
张贺年说:“用嗓过度。”
“回去给你煮雪梨水喝好不好?”
“你会?”
“现学。”
“你别害死我。”
秦棠不乐意:“我和你一起喝行吧,有事一起进医院,好兄弟一辈子一起走。”
大家的注意力在蒋楚那,没关注角落那两人的小动作。
张贺年手不老实,从毛衣底探入,她一下子绷直身体,抬头瞪他,警告他别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他胆子怎么那么大!
女孩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一直往他心里钻,仿佛勾他犯罪。
他没太过分,手掌停留她的腰上,捏着软肉,闭了闭眼,根本没注意蒋楚在唱什么,又在秦棠耳畔吐气,说:“回去给你单独唱,想听什么都行。”
“真的?”
“什么时候骗你了?”
“好呀,我要录下来。”秦棠眼睛亮亮的,被他的手表硌了下,也好冷,颤了一下,不忘记说:“我也想听你说粤语,可以吗?”
“可以,一边说一边办事。”
“……”
她已经想象到那得有多粗俗了。
但谁让他是张贺年呢。
他再坏再没正形,她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
恨不得从出生起就喜欢他。
脑海突然不受控制冒出来一句话。
蒋楚唱完一首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