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手里的干粮,史思明不由得长叹一声,悠悠说道:“大帅的病情危在旦夕,也不知道这位丁老仙长何时才能回来?”
严庄看了看安庆和,安庆和又瞅了瞅严庄,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默默地低下了头。
掌灯时分,昏鸦归巢,天黑如墨,几个人又牵着战马,赶着拉礼品的马车,在店伙计的帮助下,重新敲响了丁不二家的大门。
这回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步伐矫健的老者。
史思明抱拳当胸,客客气气地说道:“老人家,叨扰了!”
“几位官人,你们找谁?”
“请问,丁不二老仙长回来了吗?”
“你们几位是……?”
“在下史思明。身后的两位是安庆和、严庄。”
安庆和、严庄急忙上前行礼。
“您就是那位范阳节度使史思明史大人吗?”
“在下正是。”
“失敬,失敬!丁老仙长刚刚回来,您容我去通报一声?”门上的老者转回身刚要往回走。
正在这时,就听见院里痰嗽一声,一位须发花白的道长走了出来,见来人:一袭蓝色道袍,中上等身材,,面如三秋谷月,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头上扎着发髻,铜簪别顶,一口龙泉宝剑斜插背后,最引人注目的,是老道的一双眼睛分外明亮,众人一见,就知道是一位武林高手。
就是如此一个人,却把李守望的灵魂尘封了千年之久。
“史大人登门,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快快屋里请!”
就这样,一行三人被请进客厅,大家分宾主落座,丁不二吩咐人上茶。
茶罢搁盏,丁不二微微欠身:“不知史大人此来为了何事?”
“嗨!”未曾开口,史思明是口打嗨声,长叹一声说道:“丁老仙长,我们是来求您来了!”
“嗷!史大人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来听一听。”丁不二费解地看着史思明问道。
“非我之病,而是我家大帅安禄山,他,他得了一个难缠的怪病。”于是,史思明就把安禄山得病的前前后后,一板一眼地说了一遍。
听完史思明的讲述,丁不二沉思良久,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帅这是恶鬼缠身,治起来恐怕要费一些周章。”
史思明那也是久经事故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一听丁不二说能治,心里像是打开了一扇窗,立刻向门外的从人一招手。
从人会意,立即将带来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人参等贵重物品搬进了客厅。
“大人破费,要想治好此病,还需黄金百两。”
史思明知道丁不二是一位爱财之人,他瞅了瞅身边的安庆和、严庄,后者会意地微微颔首。
“道长尽力施救就是,百两酬金,史某确保不差分毫。”
“那,那咱们就出发吧?”安庆和起身试探着问道。
“好!带上我的医药箱,给贫道备马,我们出发。”
仆人牵过马匹,众人认蹬搬鞍,齐撒丝缰,战马飞一样地赶回范阳军营。
来到军营已经是午夜了,闲杂人等早已进入了梦乡,可是安禄山的大帐内却是灯火通明,以崔乾佑为首的众将官,团团围坐在安禄山的床榻前,好像他们的守候能使安禄山的身体好起来似的。
再看床榻上的安禄山,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病得不轻。
“史大人他们回来了!”有人低低的声音说道。
众将官急忙起身,抱拳致意。
要想知道安禄山的身体能否无恙?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