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老头根本就没有把槐树庄这帮人的生死当作一回事。而且他的语气非常笃定,毋庸置疑。
不去投胎,不去投胎我们就会变成孤魂野鬼,这真是刚出炼狱,又入地狱呀!槐长久在心里感慨,感慨老天为什么专门盯着槐树庄的人,处处为难于我们,感慨老天为什么这样不公,施恶者丧尽天良,坏事做尽,难道我们就该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吗?
想到这里,槐长久心中的一股燎原大火直冲脑门,就要冲过去找阎王评理。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槐花悄悄地拽了一下槐长久的手臂。
槐长久猛然回头,见槐花不住地冲着自己摇头。
槐长久不明所以,也只好欲言又止,暗气暗憋,不做理论罢了。
可是,槐长久欲言又止的样子,悉数被洞察秋毫的老阎王看在眼里。“槐长舅还是槐长久?怎么的,你好像是对这个决定不满意呀?”
槐长久见自己的急躁还是引起了老阎王的注意,女儿槐花却又不让他理论,看来槐花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里,槐长久灵机一动,再一次抱拳说道:“岂敢,岂敢!我是想问一下,我们住的地方在哪里?”
听到这样的回答,老阎王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个不劳你费心,鬼差。”
“在。”牛头、马面带领着一队鬼兵冲了进来。
“把槐树庄的人关进宫殿旁边的棚子里,严加看管,明天参加劳动。”
“是。”
就这样,槐树庄的众人被押进了临时工棚,他们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拴着脚镣,工棚的大门紧锁,并且隔一段距离就贴一条符咒,使槐树庄的众鬼魂不敢靠过来,只要一有鬼魂上前,符咒就“噼啪”作响,整个鬼魂也如遭雷击,瞬间就魂飞魄散。
面对着如此严密的看守,槐树庄众鬼魂是一筹莫展。
这时,蹲在地上的槐花清了清嗓子,凑到槐长久的耳边说道:“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你去找阎王理论吗?”
槐长久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我的傻父亲呐!你去找阎王辩理,那样只会是打草惊蛇,直接后果就是对我们的看管更加森严,我们再想逃出去,恐怕是势必登天?”
槐长久听完槐花地分析,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再有道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可是眼下我们可怎么逃出去呢?”
一句话问得槐花语塞,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无奈地摇了摇头,因为周围的符咒是她亲眼看着鬼差贴上去的,要想从正门逃走,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她无奈地仰头望向天空,可是头顶依然是漆黑如墨,一想到棚顶,槐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突然压低声音在槐长久的耳边一通耳语。
“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夜深人静,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显得特别刺耳。
“谁,谁呀?”一个口齿不是很凌厉的鬼差结结巴巴地问道。
“哎哟上差,小奴家闷得慌,想出去走一走可以吗?”
小槐花娇中带嗲的声音,听得外面的鬼差一阵的心痒难耐,可是鬼差还是说道:“你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行。”
说起来也巧了,门外只有说话的鬼差一个人当值,其他的鬼差由于另有任务被调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当值的鬼差名唤侯七,由于口痴,前世他是一名大龄未婚男青年,对于女人,侯七还是个雏儿,因此他对于女人的诱惑基本没有什么免疫力。
“我知道这里是地府,有您罩着,怕什么嘛?难道人家还能吃了你不成。”槐花嗲声嗲气的声音又传入了侯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