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皇上病了,奴家以为,娘娘便是皇上的药。”
姜姩眨了眨那双楚楚的大眼睛,有些担忧道:“什么病?传不传染?”
平阳公公愣怔一下,眼皮往上翻了翻,叹了口气道:“不传染,你去吧。”
“好嘞。”
她转身沿着小径朝那背影走去,听着两边豺狼虎豹的嘶鸣,她只敢目视前方,迈着瑟瑟发抖的双腿来到了裴玄身后。
发现他的身体似是在颤抖,肩膀一阵阵耸动,姜姩心中一怔,哭了?他?
待她走近一看,入目之景却令她瞳孔一缩,呼吸有些滞缓。
他右手执剑,刀锋锋利的划破自己的左手掌心,那冷白的手中正鲜血淋漓,血液穿过铁网落进虎园之中,猛虎们在底下兴奋地撕抢那温热新鲜的一口腥味。
自残!
裴玄缓缓抬头,看过来,倒是没哭,却比哭还难看。
他冷冽的眸子毫无光彩,如同起了一层冰冷的雾气,掩住了那往日的锋芒,便只剩空茫茫的两个黑洞,无助又虚弱,见到她来,他眼皮往下一耷,忽然浑身失力往后倒去,躺在了冰冷坚硬的铁架网上,底下的野兽以为来了食物,一阵风似的纷纷跳起。
他身体不自觉地缩在一起,浑身都在明显的发着抖,他的薄唇因为急促的呼吸微微张着,眼神困倦无力,脸色苍白如纸,他青筋凸起的手臂战栗着挡在脸上,似是不愿以此面目示人。
姜姩看得脸色煞白,他真的有病……
却听那虚弱的声音传来:
“谁叫你来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