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死了!
死在丈夫谢青山得到诺贝尔奖的庆功宴前夜。
临死前,看到妹妹姜玲怨毒地将一柄利刃刺进她的胸口。
下一刻,她的意识陷入黑暗中!
“姜玲,那可是你的准姐夫,他和你姐就要结婚了,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愤怒的争吵声隐隐传来。
姜清月头晕脑胀地睁开眼,胸口似乎还有残留的刺痛。
她环顾四周,熟悉的茅草屋,熟悉的破旧家具和墙角那张结了几十年都还是破败不堪的蜘蛛网。
无数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这是,她家!
不,确切的说是三十五年前没结婚之前的家!
所以,她这是,回来了?
隐隐的争吵声还在继续,这一次换成了姜玲的哀求。
“妈,我和谢青山已经睡了,你就成全我们吧!”
姜清月蹙眉,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谢青山?那是她的丈夫啊!
怎么会……
难不成!
姜清月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是,姜玲和她一样也重生了?
她翻身下炕,迈步走出小屋子,触目所及一片火红。
门头和房檐上都挂着红花,破旧的窗棂上贴着一个个大红的喜字。
原本残破不堪似乎随时都要倒塌的泥草屋,被这些红色装点得喜气洋洋!
屋子里,衣服有些凌乱的姜玲跪在地上!
母亲白秀芳气呼呼地坐在炕沿,旁边衣衫不整的谢青山还用被子蒙着身体,看上去也是一脸懵逼。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喝了杯酒,然后就……”
“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他不安地嘀嘀咕咕,一副十足的书呆子样。
对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的气势。
正是与姜玲有婚约,准备在三日后结婚的未婚夫林墨。
白秀芳黑着脸怒瞪谢青山,姜玲跪在面前,抱着母亲的大腿哭诉:
“妈,这不怪他,他也吓坏了,不如你先让他回去,我们先聊聊!”
白秀芳恶狠狠地瞪眼,女儿的保护味道十足,她还能说什么。
谢青山这会似乎也回神了,急忙表态道:
“对不起,婶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为啥会这样!”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白秀芳闻言都要气炸了,转头看了看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的阴郁男子。
见他似乎没那么愤怒,也没有要逮着谢青山收拾的意思。
便不耐烦地摆手:“你先回去,这事稍后再说!”
谢青山答应一声,急忙裹着衣服落荒而逃。
他走了,姜玲跪下道:“妈,我喜欢他,我和他是情难自禁,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白秀芳瞪圆了眼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你疯了吗?谢青山是下乡知青,他家的背景还有些复杂,搞不好明天就要被战斗了!”
“这个时候你敢去沾惹他,你是要跟着他去睡牛棚吗?”
“再说,就算你们两情相悦,也该让他来提亲,你们怎么能私下睡在一起,还是睡在你姐的婚房里!”
姜玲哭得梨花带雨:“妈,我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帮着布置新房弄的太累,然后就喝了一点酒,不知道怎么就……”
“妈,都已经这样了,你就成全了我们啊!”
“女儿的清白已经毁了,你难道要我一辈子抬不起头,非要我一根绳子吊死吗!”
白秀芳瞬间被噎住,好歹是自己疼到大的宝贝,哪里忍心让她真的去死!
“你,你气死我了!”
“你姐和谢青山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这个时候弄出这样的丑事,丢人啊!”
“还有林墨,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怎么给林墨交代?”
她是真被气狠了,身子都忍不住地颤抖!
姜玲和姜清月都是她的女儿,但她素来偏心二女儿姜玲。
家里有什么好的都是可着姜玲来的。
这一次的事,姜清月愿不愿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整个事件中难缠的就是林墨。
他是革委会的主任,权势滔天还心狠手辣,眼看就要结婚了,却临时换新娘,他的脸往哪里搁。
要是把他惹火了,他一声令下,他们一家子都得去蹲牛棚。
姜玲闻言急忙跪行着到了林墨的面前:
“林墨哥哥,我和谢青山彼此相爱,我求求你,成全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