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甚至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姜清月也不在意。
吃了饭,林墨主动去刷碗。
姜清月把屋子里的东西归拢好了,林墨也回来了。
看着他手里残留的一个碗和一个盘子,她就知道,今天又碎了一个。
她将碗接过来,轻描淡写地说:“不错,碎着碎着就习惯了。”
林墨:“……”
姜清月将碗和盘子收好的时候,林墨忽然说:“谢青山发烧了,已经烧了两天。”
姜清月愣怔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发烧就送去卫生所呗!”
林墨冰冷的声音带着一抹嫌弃:“我们小白房的病人,卫生所不收。”
姜清月的动作顿了顿,是了,这个年代对那些进了小白房的人是很不友好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小白房就是牛棚的预备役。
进去的最后不是送去农场开荒就是去牛棚住。
那些都是黑五类,臭老九。
她放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地看向林墨:
“所以呢,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墨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几分戏谑:“你爸爸也高烧了。”
“他可能是在监牢里吓着了,也可能是冻着了,总之,在你们离开后没多久他便晕倒了。”
“然后一直高热不退。”
姜清月不吭声。
林墨继续道:“哈市地震,制药厂的仓库塌了,里面的原料成品和半成品都毁于一旦。”
“别的厂还需要保证前线的用药,退烧药现在很紧缺,我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了三支退烧药的注射液。”
“你用掉了两只,现在还剩下一只!”
说到这里,林墨向前逼近,冷冷地看着她问:“你说,这一只我给谁,给你爸爸还是你…妹夫!”
姜清月的瞳孔缩了缩,抬眸便撞入了面前一眼看不见底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