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死死的蜷缩起来,在巨人身下的他强行的借助自己与海君的联系这一点操纵了附近的水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在他上方,许沉听到延绵不绝的呲呲声,那是极寒的水流与高温的火焰相互碰撞之时所发出的蒸发声音,都不用从地下抬起头来,许沉都能想象到现在附近定然是处于一片白雾之中。
伴随着巨量的火焰流星直转而下,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整片大地都在震动,许沉一边护住自己,一边尽力的与海君相对抗,他感觉身侧的水流在不断的向上涌去,这显然是箫宁的火雨起到了作用,不然对方也不会想要将下方的水流调动至上方来用以防御。
怎么可能让你如愿?许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现在机会难得,海君在吃过这么一轮亏之后定然会加强自己身侧的防御,自己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降临,不然就会再给海君进入自己意识的可乘之机,现在的这一招,就是最后的绝杀了。
他放弃了将自己周身完善裹住的水流,精神放开,转而去固化住更多的水流阻碍它们向上而去。
而远在上方的海君也感到了不对劲
,自己脚下的水流汇聚的速度被显著的延缓了,而面前不断削弱的水流在根本望不到尽头的火雨面前被攻破已然是时间问题了。
他咬了咬牙,自己虽然本体是火焰,但是和这些急剧高温的烈焰不同,他的性质是截然相反的,本生就诞生于万丈深渊之下的他身侧的温度是急剧的寒冷,这炽热的火焰触碰到他的话,会给他带来极大的打击。
然而上方的水幕已经只剩下最后的那几层了,即使他拼尽全力的催动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力量固化让水流变得寒冷,也只是能微微的延缓蒸发的速度。
“可恶啊,本座怎么会败在你们这群蝼蚁手上,本座不甘心。”海君发出了愤怒的咆哮,随着他的怒吼,四周的水流也开始不断的加深,隐隐约约甚至开始将防线向前顶了过来。
“知道么?”箫宁支撑起了身体,先前的大术式几乎榨空了他体内所有的灵力,甚至连这片区域之内的灵力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我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你们这群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被你们所看不起的人给落下神坛了啊。”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恶意的笑容:“你不会真
的觉得,被你踩在脚下的人,就会永远的被你踩下去吧。”
“带着你的无知和傲慢,彻底的消失吧。”箫宁面色一凝,右手高高的举起。
伴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四分五裂的火球开始急速的聚拢,一道由烈火所凝聚的巨大长矛出现在了天际的上方。
巨大的光和热自天际挥洒而下,让整个黑夜变得如同白昼,就连散发着光华的月亮,都在这巨大的光和热之下悄然的隐藏进了云雾之中。
海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疯狂的驱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逃离,但是往日里犹如臂使的水流在这一刻变成了他的牢笼,紧紧的将他锁在其中不得而出。
“你这该死的蝼蚁。”海君面目狰狞,虽然他看不到许沉,但是这四周的水流就好像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的化身一般,他甚至能看到听到许沉那面带嘲讽的笑容。
巨大的长矛缓缓的凝实在了空中,尖锐的矛头直指巨人的心脏,海君感觉到了自己悠长生命之中少有的一种感觉。
寒意自背后自上而下,明明他自己本体已经是世间少有的寒冷了,但是现在的他却感觉到了这股比自己身躯还要冰
冷的寒意。
“不,不,放下这个法术,本座可以和你们和谈,你们想要实力,本座可以直接为你们提供我的力量,我现在所表现的不过只是我巅峰的冰山一角。”
巨大的长矛微微向靠了靠,如同上弦一般,燃烧的火焰也安静了下来。
“本座还可以传授你们上古技法,我自三千年前降生,世间绝大部分的水系法术本座都已经知晓,只要你们想要,本座可以尽数教给你们。”
矛头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白光,这是火焰燃烧到一定温度之后的变化,远超寻常火焰数十数百度的高温在上面酝酿了起来。
“还有天材地宝,本座沉眠之前在各地都留下了数之不尽的天才地宝,足够包揽你们走到纵意之上,触及神的境界,甚至连这具本座蕴养了上千年的水流身躯,本座也可以赠与你们,只要你们不杀本座,这一切都可以谈!”
海君的神情已经有些绝望了,他不断的向着两人许诺,明明按照他的经验,明明凡人们总是会被这些东西所迷惑,如果没有答应,他再加就是了,但是为什么这两个人甚至没有一丁点的动摇,天上的巨矛全然
蓄势待发,欲要将死亡和毁灭带给自己,而身侧的水流也完全没有一丝的放送,反而因为自己分心去蛊惑的缘故,让他感觉束缚的更加的紧了。
那上面的那个蝼蚁难道一点都不心动吗?他一个远道而来的异乡人,走到这一步对他而言才是最有利的,他既帮助了地下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