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夏清风和许沉虽然完全不同西域的语言,但是从路泽那见鬼了的表情上也能够看的出来,箫宁话语之中多少是带了些完全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箫师弟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么些情报的,讲道理,这段时间里我们不是完全没有出过天元宗一步么?”夏清风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疑惑的问向许沉。
“不知道,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这家族伙露出这种表情,有人又要倒霉了。”许沉摇了摇头说道。
路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否决了这个可能,他看着面前的箫宁,有些嘲讽的说道;“你不如说现任的圣地之主和你有勾结,也比司刑部不干净了要来的真实一些。”
然而箫宁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路泽话语之中嘲讽意味一般,反而是更加放送的给自己到了杯茶。
他轻轻的饮下一口,脸上带着些许的嘲弄。
“所以说,你们这群西域人,就是很喜欢这种类如宿命和教条的东西,司刑部的纯净性来自于首位司刑君烈秋风,但是这一位都死了快两千年了,连带着当年一同西域的宸明圣地都分崩离析到了现在的这样子,你们还能够这么无条件的信任司刑部,这倒是相当有趣的事情。”
“你在开什么玩笑?大司刑君的离去可远远不代表司刑
部会沾染上世俗的尘埃,他的精神牢牢铭刻在每一人司刑君者的心头,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出二心?”
路泽还是不信,这种话语也就是他们身处两陆的交接之处,但凡有人敢于在内陆之中质疑司刑部的纯净性,明天全大陆的司刑君护卫们那黑漆漆的旗帜就会在你家族门前飘扬,这是活生生的血的教训。
所有的西陆的所有人都知晓,司刑部是对信仰最为忠诚的地方,一群能够为了心中理念流尽最后一滴血的人,自身又没有任何对于外界的欲望,路泽完全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够诱惑这样的一群人。
“是与不是,难道你不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么?”箫宁的嘴角勾勒起了一丝的笑意。
“且不论这件事情有多么荒诞,我现在被你们所俘获,又如何能够去证实这种完全没有必要考虑的事情?”路泽看了一眼面前的箫宁;“难不成你打算就这么直接放掉我?”
“你这倒是个挺有意思的提议。”箫宁扣了扣面前的木桌;“不过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么麻烦。”
路泽闻言,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箫宁。
“我们直接去往前线的指挥部一探究竟,如何?”箫宁还是一副淡然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路泽,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番话语到底代
表着什么。
“你认真的?”路泽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箫宁,在他的设想之中,对方最多可能答应直接放自己回去,到时候找个自己家族下属的死士家族,让他们秘密和这边接触就行,毕竟登临圣地之主家族的机会就放在面前,他先前的话语也确实没有半分的作假,这个诱惑确实是他们无法拒绝的。
在路泽看来,这是自己家族近些年来最大的几个机缘之一,更枉论如果对方能够坚持住对立,其他家族得到这种神物的时间也会被相应的缩短,此消彼长,差距就会这么被拉近了。
“现在的前线指挥部在那?冷君城还是风城?符合条件的边境城市应该就这么两座吧?就这次的动员级别来看,你们大概率还是在冷君城?”箫宁没有回应对方的疑问,反而是自顾自的开始猜起来了对方的前线阵地所在。
“怎么?”箫宁看着路泽的面色又变了变,看样子,自己的话语让他真的开始思考起了那个事情的可能性了;“等到进入前线总部,就算你们的大圣主和几位圣地之主不在,这种程度的事情,前线一位仙人总归是该有的吧?有仙人,司刑部的人也会来,到时候我们一试就知道了。”
“还是说,你现在已经相信了,所以不愿意进入那片人多眼杂的地方呢?
”他面色如常,面前的路泽的额头之上却是汗如雨下。
“或者说,你认为,我们所给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你和你背后的家族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呢?”
箫宁笑着摊开了手:“来,说说看,谈判就是这个样子,摆出你想要的,再说出你能给的,我相信,走到这一步了,你应该是没有道理愿意放弃的。”
在箫宁的眼神示意之下,许沉和夏清风两人一同走出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哨所,顺带着关上了全部的门窗,失去了灵力控制的冰球立即就在闷热的房间之内迅速的融化,炎热,无边无际的炎热再一次的席卷了整个房间。
“这帮外域人身处的地段都是这么热的么?”夏清风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天空之上的太阳,有些不耐烦的扇了扇;“刚才那个人好像也完全不会什么冰系的法术,在这样的温度之下,我们偷袭他的时候他连一个冷凝术都没给自己上。”
“我听说北境极东的区域上,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生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