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开战后你们所有的情报,必要的时候,我还需要你对圣地的命令进行一定程度的抵抗。”箫宁扣了扣桌面,脸上笑容和睦。
“不可能。”路无暇长老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口回绝了箫宁的提议;“在战争的时期做这种事情等于明摆着通敌,我们哪怕摆出一点类似的苗头,司刑部的军团就会直接开拨到我们面前。”
他深深的看向面前的箫宁;“阁下应该明白,相比起异陆人,我们这种本教的异意者,才是圣地的首要抹除的目标。”
箫宁当然知道这帮鸟人是个什么路数。
整个西域现在都是一个路子的看法,他们永远把自己高高的摆在上方,认为自己掌握的力量是生来就拥有的,在他们低下的那些人,即使拥有同等的天赋,也是低于他们一等的人,就应该为自己奉献一切。
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以下犯上,数百年前的三教分裂其实就是这样的思想所导致的结果,原本的西域众人们已经做了推翻圣地的决断,甚至一度反抗势力都直接压制住了圣地,到最后呢?
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地主宰们眼见无法抵抗,直接
引入了原本被自己打压的异陆人思想入内,让这些原本被打压多年的异陆人成功合法化,借此来镇压圣地内部的革新势力。
可谓是彻头彻尾的表达出了什么叫做宁与外人不予家族奴。
现在箫宁这般举动几乎是让他们直接做实自己当异意者的身份,虽然大家族早就心知肚明,都是为了利益才跟着圣地混,不然为什么?难道真把信仰当饭吃的?
但是越是这样事实上的不尊重圣地,表面功夫就越是要做的好看,毕竟西域大环境都在内卷,圣地内部更是派系林立征伐不休,而路家族作为新兴的上升势力,它多吃了,就自然而然有人的蛋糕被分。
所以绝大部分老家族都是对其冷眼旁观准备随时落井下石,这事一做出来,大家族都要拍着巴掌开香槟,来上一句,好反,然后对着司刑部的军队来一手箪食壶浆喜迎王师,跟着带路抄家族灭族分个干净。
他路无暇要追求的是更高的权力,家族是他的立身之本,如果路家族破败了,他能去哪里?无根之水无源之土,就算到时候手握着这神异的茶叶,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一块肥肉,一生算计到头来都
为别人做了嫁衣,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没得谈?”箫宁看着面前一脸坚决的路无暇长老,笑着问道。
“这是没办法去做的事情,司刑部的势力实在太大了。”路无暇长老颇为肉痛的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单纯的以物易物,他们是不会多做管辖,但是要出现了这种明晃晃的背叛圣地行为,他们是有权力调集军队来攻伐我们的。”
“我虽然很贪恋这东西,但是可不代表只有阁下这里可以弄到。”路无暇长老顿了顿;“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东西的所在,只需要自己去取就好了,无非就是花上更多的时间来重新培育而已,实话告诉你们,圣地这次是下了足够大的决心,如果形式顺利,我们甚至会考虑迁徙整个圣地全部过来。”
“我可不认为,被评估实力远远逊色我们的己方能够形成足够的抵抗,无非就是我们迁徙而过后没办法灭亡你们,你们也无法解决我们,到时候大家族大眼瞪小眼而已。”
路无暇长老像是彻底说服了自己;“到那时候,我们自然是有办法弄到这东西的。”
“你们好像确信,圣地对上天元宗一定能够取得足够的优势
?”箫宁看了一眼路无暇,他的脸上笑容不改,丝毫没有因为路无暇的话语而感到动摇。
“你们的体量我们已经通过占星师窥伺到了。”到了这份上,路无暇长老也丝毫不介意己方一些情报的暴露了;“天元宗,上下也不过是十数万的修士,领头的上三家族每家族约莫是七步境界(约同纵意境界。)高手十数名,而圣地光高端战力上就是五倍的差距,就算是以人拼人,我们只要舍得付出代价,自然而然的,就能够获胜。”
“我们在这些时日里也想办法收集了你们的信息,你们所处的大陆上似乎是没有一个能够和圣地所抗衡的势力,一盘散沙,如何能够在我们的力量下做抵抗。”
说道最后,路无暇长老脸上已经泛起了一丝的自傲,虽然现在生死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但是上升到整个大陆的实力对比,西域就是要更强一些。
“我当然知晓这些事情。”箫宁面色不改,他的指节规律的敲击着桌面;“一神圣地,能形成战力的教众大约是四十余万出头,另外两家族也差不太远,分别是五十万数和五十五万数,你们三家族实力有差距,但是差
距都没有大到能够以一对二完成统一,所以现在一直在互相提防着。”
“表面上看,好像我们的实力差相当的明显,三倍的差距的人数实在是过于庞大,更何况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在修行道路的理解上,我们有这微妙的偏移,而更注重神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