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和的时光之中,日子经过的总是悄无声息。
天元宗在忙着分割这次战争所带来的利益,夏家凭借着最大的战损和最高的战果理所当然的获得了最多的利益,肉眼可见的,留存在族地的夏家修士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他们并不会为死去或是负伤的同族而感到哭泣,对于一个修士来说,纵然他们拥有的力量再如何多和大,所遭遇的危险也是不会有丝毫减少的,相比起修行走火入魔导致的败亡,外出历练被人截杀,站队失败被清洗战死沙场或许还是一个比较好听的死法了。
当然,他们给家族带来了新的利益,那么相对的,家族就会根据他们身前的意愿来补偿给他们的亲人,至少根据徐清的话来说,近些日子里他所收到的新订单就有了相当客观的数目增长。
对,夏家的铸器室在经历过了近一年的发展之后,终于是开始接受个人的定制了,有能力或是经验的人也可以主动来铸器室里挂名,两者谈好意愿分配之后,再上交一笔中间费用给于铸器房,就可以了。
不知道处于什么考量,徐清相当大量的接受着各种各样人的单子,甚至为此都压缩了自己的修行时间,看到这一点的夏昭语原本打算上前去警告对方一番自己还在勤奋修行,他这样下去
是要吃下败果的,但是随后就被一场徐清的大胜给气的闭了关。
没错,这一年来,徐清和夏昭语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竞争的脚步,两人在那一次平手之后保持着每月一次的比试,到现在为止又经过了十余次的比试。
而纵然夏昭语在这一年内爆发出了远超箫宁几人所想的潜力,但是在面对着稳步增长着实力的徐清,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吞下了失败的苦果。
迄今为止,她只从徐清手里取得了一次的胜利,而这一次胜利背后,则是十三次的败绩,并且近三个月来,她每次都是惨败告终。
而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修行之后,夏家的小辈之中也开始隐隐约约的有了关于徐清的传闻,他在铸器室的时候身份是处于绝密,但是在修行一途上就没那么严了,基本上夏家的众多小辈都知晓,在夏家明面上的小魔王夏昭语之上,还存在着一个能够击败她的神秘人。
但是由于不管谁问夏昭语,她都是严词否认徐清的存在,所以这事情直到今日,也没有一个确切的准数。
“小昭呢?怎么又没见到她人影子了?”
夏清风有些好奇地问向面前的许沉,对方面露专注之色的盯着眼前的棋盘,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新种类棋,在他对面的萧宁则是一脸怡然自得的笑意。
“
演武场没见到她人的话,估摸着是去其他地方修行了吧。”许沉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思考良久,才将手中的棋子缓缓的放下。
“将军!不用再看了,这已经是死棋了。”还没等许沉脸上露出一丝的放松神情来,萧宁便迅速的将自己面前的白色旗子挪动了一下。
“怎么又被你赢了?这玩意儿有这么难吗?”
许沉闻言端倪良久,脸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看着面前的棋盘略微的有些沮丧:“这东西你就这么高技术?我好歹也精心钻研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被你随便虐的?”
“有手法的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我真是懂的。”萧宁笑着举起棋子示意道“还下不下?”
“过来了,不来了,夏师兄不是都来找我们来了吗?应该是有事吧。”许沉随意的一挥手,桌上的棋子便飞速地依次排列在了棋盒之内。
他转头望向面前的夏清风:“师兄今天到来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果然是瞒不住你们两个。”夏清风倒也不见外,随手拿过一只茶杯,便给自己倒上了茶。
他轻轻抿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两件事情一件小事一件大事,你们打算先听哪个?”
“真有什么大事吗?说来听听。”许沉面带好奇之色
的望向前方。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吧。”夏清风缓缓地又饮下一口茶;“无非就是北境的其他宗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开始向我们这里派人过来了。”
“这事情和他们没有什么很大关系吧,这西域的修士都被打走了,还派人过来,怎么的?就是想要趁乱分一杯羹,这时间过了这么久天元宗内部基本上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呀,他们就算是想找人理应外合都没机会吧。”
许沉有些好奇的说道,就他看来这其他几个宗门虽然都是些体量巨大的庞然大物,但是在北境之中,天元宗也已经是最顶级的门派了,一个同级别的宗门自然而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就会向其他人屈服。
“也不知道那么些人具体是来干什么的。”夏清风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名义上是打着慰问并且学习一下这次抗争经验的幌子,但是就这么一股脑地派出这么多大能修士一同前来,来者不善啊。”
“来者不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