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语一行人沿着那远近的距离继续的向着外围的村子一点一点的搜寻着。
虽然此时的天际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黑,众人都不大愿意就这么连夜赶路,但是在夏昭语的强烈要求之下,谢子音还是动用自己的威严将众人的牢骚给压了下去。
“你要是最后让我们扑了个空,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的。”
谢子音撇了一眼一旁的夏昭语,对方在这一路上几乎是毫不顾忌的上手去检查了所有的尸体。
虽然隔着那术法那些污浊的东西都无法触碰到她,但是每每见到对方刚丢下尸体下一秒就凑到自己的身上,谢子音还是有些感到不太舒服。
“还在惦记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么?”
夏昭语反而是有些迷之兴奋,在她这一路的查证分析之下,对方的术法方向基本上被她已经摸了个透彻。
那些尸体上绝大部分都丢掉了魂灵的存续,精神波动上干净的有些不像话。
并且肉体之所以保留成了那个样子,全然是因为其中的血液被替换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种奇奇怪怪的手段她只在箫宁留下的术法书中偏门一列寻到过相关的记载。
这种冷门的术法按照箫宁的说法是失传了,然而现在却又有活生生的人在使用着。
原本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再加上对
方手段还确实是这么不择手段,这让夏昭语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针对性术法要来给他好好上一课了。
希望你们这些家伙可千万别死的那么快了。
夏昭语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另一侧里,距离白云城三十里外的小村庄内。
徐清笑着接过对面人递过来的一碗热汤,全然不顾那有些难以入眼的外观,满满的喝下一口。
在他们的周身处,那些个白云宗派来的修士们个个脸上带着些微的不自在。
自从他们被选入白云宗内进行修行之后,已经很少有和寻常的凡人们如此贴紧的打交道了。
“这位公子,不知道老朽的招待可还算周到。”
徐清对面的那位老者笑着看向面前人,脸上却带着些微的恭敬。
他们是完全没想到,这位少年公子居然真的能够忍受的下他们这些农家人们的食物。
要知道,就对方身上穿戴着的那身衣物,就能抵得上他们全村人数年的劳作了。
而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居然能够和自己这般人共桌而食,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惶恐。
“谢过老丈了,招待的很好,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接下来的时日里我们还得叨扰,一切就都拜托了。”
徐清笑着扫过了身侧一眼,在他身旁的那位老车夫立即就向前丢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
赤金。
那老者眼神微微一滞,对方的豪迈让他都有些难以把持住自己的神态,花了好大的功夫,他才收住了将那面前的金子一把抓过的念头。
“这如何使得?不过是寻常的借宿几天,哪里用得上这么多?”
“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拜入白云宗下,寻常的金银也确实与我无意义,老丈还需要它的话尽管哪去就行。”
徐清脸上笑容不改。
在仔细的阅读了杜寻音给与的那些资料之后,徐清几乎是第一时间基于断定了对方的行事规则。
按照由远到近的距离不断的向内去进行无差别的屠杀。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带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在他看来,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自己只需要找准机会在对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设下埋伏,剩下的,只要等到对方上钩之后处理掉他,这就够了。
“已经够了吧?”
一片凄烈的红光之中,一个身影缓缓的从血池之中探出头来。
“花费了近月余的时间,上万条凡俗人命,再搭上了一百三十来名修士的性命,总算是能够破开一个足够传达会讯息的小口了。”
“还真是让人头痛的一个目标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杀一些凡人,说实话,虽然那人死之前的惨叫声确实动听,但是不能够狩猎修士,果然还是
太无趣了。”
另一个声音伴着脚步声由远到近。
先前见过的那名红瞳男子缓缓的渡步来到了这一片血池之中。
两人现在身处在一片漆黑的地下暗室之中,周遭流动的是浓厚的血河,七零八落的躯体在其中翻涌着,一股凛然的邪气自其中滋生而出。
“别抱怨了,如果不是天地之间的变化,想要施展血神破界法都不知道要杀掉多少修士,凡人对这术法根本就没有作用。”
那从血池之中浮现的男子缓缓的向上走去。
伴随着他的身体逐渐的从血液之中浮现,一道又一道斑驳的咒痕自上面浮现而来。
那站在岸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