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见得那面前的中年修士有什么动作。
就见到了对方在话音落下之后伸手向着后方一抓,就这么顺势直接握住了用来固定住他长发的那柄发簪。
面前的队正如临大敌,他目光死死的盯住面前的那位中年修士,心中的警惕性则是在此时此刻拉到了最高。
纵意境修士他不是没有见过,白云宗的上下分级并不如同其他的宗门那般的明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些个在其他宗门之中高高在上的大能们实际上平日里他们这些弟子见得还不少。
就更不要说在箫宁和许沉的刻意引导之下,整个宗门里的弟子们基本上都会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长辈师尊。
他们会负责这名弟子一切大。大小小的开销,尽心尽力的去付出自己的精力来帮助其进境。
而这些个弟子当然也不仅仅是去享受这一切就好了,当他们的境界达到的时候,也需要去为自家的长辈们分忧,整个白云宗正处于上升的阶段,事情只要愿意去做,就永远都做不完。
身为下一任的宗主,徐清很早的时候就放出过话来,自己对于下一任宗门班底的挑选不会有任何关系的考量在内,一
切的一切都依照着你对于宗门的贡献去判定,和修为无关。
整个白云宗内所有人都清楚,徐清只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对方这么说,就是某种意义上代表了整个宗门的意思。
上面的长老们看到了延续自己道统的机会,也就不再端坐着那高高在上的架子,相当多的长老们甚至会每日固定抽出时间来为自家门下的弟子们对练,以期望让他们快速成长。
这也导致在一个良性的竞争之内,白云宗新一代的弟子们的实战且不论强弱,就光是面对着修为比自己强的存在的时候,至少不会因为气势上的压迫而发挥失常。
这名队正起码就是这么想的。
毕竟他在自家的师尊门下也是一向以坚韧不拔而著称,明明修为并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但是在面对这师尊的时候,却是总能够平常甚至超常的发挥。
他也早就认为,自己现在就算修为不够强大,但是面对这纵意境层次的修士,至少保持一个平常心是完全能够做到的了。
可是现实却是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一个天赋寻常的修士,就真的能够做到越境,甚
至是两境而战?
在真正面对这面前中年修士所展露出来的森然杀意之下,那队正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一阵阵的开始发寒。
从手脚开始,那股僵硬的感觉开始不断的向着身体蔓延,原本蓬勃跳动着的灵力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强行的被镇压下来,他甚至连一呼一吸之间,也开始感觉到了吃力。
“能够死在一个纵意境中期层次的大能认真出手之下,这也算是你无上的荣耀了。”
那中年修士的身体凭空向上拉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从站在地面之上变换成了漂浮在高空之上。
寻常的身影大小自然是很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只不过伴随着那中年修士拔下的发簪向着前面轻轻一甩,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那迅速膨胀起来的发簪给吸引住了。
这发簪材质非金非玉,远远的望去,也根本不是如同长年积累之下的木料,被天际之上的耀光照射之下,竟是向着四周反射出了耀目的光芒。
明明就算是经历了膨胀之后,对方的大小也是不过和寻常修士们的长剑相提并论,但是这反射的光芒,还有那上面浓郁的道则和磅礴的灵力,却是让在场
的所有人心生畏惧。
要躲开!
在下方的队正心中警铃大足,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上面所携带着的恐怖压力,这等人物的全力出手之下,就算是随便的触碰一下,也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承受的起来的。
他之所以要飞至天际之上,就是为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来处刑自己。
自己绝对不能死,如果就此被其射杀的话,那么前面的一切拼死的努力都全部白费了!
心念所想,那名队正开始源源不断的去为自己的身上施展辅助性质的术法,对方身后的那些个白云宗的修士们也是立刻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依照着对方的动作,就开始持续不断的为其增加加成。
“无趣的家伙,浅薄的见识让你们坐井观天,不过这也倒好,至少能够让你们表现出来一些无谓的挣扎,也算是让其他人来好好看看违逆五大宗门的下场究竟是如何。”
见到下方那些匆忙不已的修士们,漂浮在最上层的那名中年修士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不屑。
膨胀到正常长剑大小的发簪在完成了复苏之后,开始在他身旁不断的盘旋起来。
伴随着其的动作越来越快,从
那名中年修士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个灵气和道则之力都被其尽数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