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久积累下来的经验所带来的下意识的动作救了他一命。
就在这队正将自己的身躯猛然扭转过来之后,下一秒,原本直直的冲着后方城墙而去的那发簪忽如其来的消失不见。
伴随着众人那抑制不住的惊呼声和追寻的目光,就见到其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队正的身后。
不,应该是身前。
毕竟他方才已经是强行扭转了身躯,这也让原本是正面朝上背面朝下的他再一次的翻转。
发簪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道一样轻飘飘的向着下方落去。
而挡在它的面前的,则是那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防护性术法。
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来,这一次的空间跳转算是彻底的消耗掉了它全部的灵力,以至于身为一名纵意境层次大能的灵器,它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甚至还不如一个寻常凡人剑客所掷出来的长剑。
然而事实却是远远的不如众人所预料的那般。
在那发簪触碰到了那第一个术法开始,就如同金针碰上了泡沫一样,纵然是层层叠叠的泡沫看起来已经是把其中之人护卫的严严实实,但是却是连一瞬间抵挡的时间都没来的及增加,就彻底的
消散开来。
不能停!不能停!
转过身去的队正不知道他的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所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去依照自己的感知将去行动。
咬牙将自己身上那些个残存的灵力都尽数点燃,此时此刻已经是完全顾不得这样做会不会给自己的身体留下来永久性的损伤了。
现在的情况下,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去思考这么多其他的事情。
发簪不断的向着下方下落,而那队正的身体在强行点燃的灵火的推动之下也是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出,两者在此时此刻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他们的表象,相反的,变成了一种更加纯粹的存在。
代表着生的灵火在尽可能的将队正的身躯向着外围去推开,而那象征的死亡的发簪则是在恒定的速度下没有任何情感的向下落来。
此时此刻,那队正的脑海之中已经是再也不存在任何的思绪,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尽可能多的去催动自己的灵力,而所剩下来的,就只有听天由命。
所幸的一点是,他今日的运气似乎真的格外的好。
或许真的如同传闻之中所说的
那般,整个天道会另眼相待那些个敢于向上拼搏的修士们,无论是谁,在持续不断的向着困境不放弃的努力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在今天之前,队正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能够活着回来宣扬这件事情的,就必然而然是已经跨域了难关的存在。
对于这类人来说,就算这其中发生的意外并不是什么帮助而是困难又能够怎么样呢?
越是困难,跨越过了这一条线的他们不是显得就更加的传奇一些了?
但是在真正面对了这么一个局面之后,他心里也开始或多或少的有些理解那些个前辈的心情了。
喷射的灵炎让他的身体整个向着外围飞去,而发簪不受控制的向下落下。
划过的,是一个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
从他的左臂开始,一路延伸向下,可以说,只要再有点异动,开膛破肚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这一切就是没有发生。
直直的朝着他的心口而来的发簪没有穿过心脏,能够导致他当场死亡的一划也没有把一切都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人们将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只见
到了那向下落去的发簪,还有就是鲜血向着四处播撒的队正的身躯。
但是他还活着。
借助灵力探知所得到的结果,那不断跳动着的心跳声却是告知了所有人,在经历过了这么忽如其来的一次袭击之后,那队正却是依旧存活了下来。
纵然现在他的状态再怎么坏,却也依旧是保存了最后的希望。
白云宗的众修士们联袂而至来到了对方坠落的地点。
往日里经过多次训练所留存下来的肌肉记忆在此时此刻发挥了作用,在己方的领头修士生死不知的情况之下,迅速的有几名修士站出来维持了现场的秩序。
数百名修士们有的挡在最前面警惕的看着高空之上的那中年修士,有人则是一刻不停的注视着那在半空之中停留下来的那根发簪,而剩下的人中专司医疗的修士也在飞速的为面前的队正稳定他的伤势。
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因为先前那神鬼莫测的发簪就感到了害怕和恐惧。
“无聊。”
望着下面忙碌的众人,在那高空之上,那名中年修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悦。
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在他
们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