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从一片昏沉之中悠悠转醒。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握住身侧,却是一下子给抓了个空。
“都这个时候还保持警惕,你怎么不在开始的时候多小心一点呢?”
一个有些埋怨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畔,原本没有握住自己长剑时已经是下意识要施展术法的徐清闻言微微一愣。
旋即,他又像是有些安心的放送了紧绷的身体。
“看起来这一次人都是被我全须全影的带了回来了?”
他睁开双眼,一对漆黑色的眼眸在夜色之中暗暗的藏匿于其中。
夏昭语有些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叶师弟和我说,如果当时他的反应再慢一点点,恐怕你就要成为历史上有史以来第一个摔死的天下第一人了。”
听到夏昭语语气之中带着不善的意味,徐清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也算是第一人啊?”
“不是你自己一直以来都以这个为标榜么?”
见到面前的徐清作势要起身,夏昭语伸手轻轻一指点在了他的心口。
一股熟悉的灵力立刻从其中心处扩散开来,一边修复着徐清身上伤势的同时,却是也将他
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你没有必要如此担心,那些个首席的身上有护道者,难道师父他们在我身上就没有留存下来印记么?”
徐清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夏昭语,对方则是一副完全不听的意思。
“那巨龙法相你也看到了,就单单凭借我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
那在上一场的战斗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巨龙法相在徐清的口中却是轻松写意,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将这东西放在心上。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去面对两位纵意境修士的理由,宗门内这么多的长老,叶师弟他顶头的那位嫡亲长老难道找到人的速度会比你慢多少?”
夏昭语絮絮叨叨的说着,却是发现面前的徐清早已经背过了身躯;
他倒是看的明白,现在的情况下他是肯定没有办法挣脱夏昭语的束缚的,与其被那后续的事情给扰乱的心神不安,还不如现在好好的恢复,等到实力回来了,难道夏昭语还真的能够拦得住他不成。
凌云峰顶,箫宁缓缓的挥手,面前的水镜上显露的画面也就此消散。
“我说,你弄出来这么个东西,明明是应该用作在战争之
中的,怎么现在成天到晚的都用来看自己徒弟了?”
一旁的许沉有些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他当时和许沉一起构造这个东西的时候,可完全没有想到这玩意会用来干这种事情。
作为冠联了整个白云宗的存在,眼前的这个水镜可是集合传音,递物,观察,甚至于投送战力等等功能于一身的。
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施展出来的术法,但是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打磨之后,也是完全足以作为镇派层次的宝物来看待了。
“不是你自己说放心不下小清儿的么?”
箫宁翻了个白眼,他看着面前的许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嚷嚷着要看个真切。
明明两人留存在徐清身上的灵力只使用一部分,还有能够支撑着徐清身体再进行至少两次战斗的灵力存续,就算是真的因为徐清的精神达到了极限而昏迷,他们两个也可以通过其神魂来直接进行一个降临。
许沉这家伙,就是单纯的嘴上说的严厉,但是言行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家伙。
被箫宁点破,许沉倒也不恼。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而原本站立起来的身子却是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倒
也不是他不想要起身来多去走那么两步,只是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碎的术法纹路。
那些个借助特殊的材料所勾勒出来的材料在许沉的身上密布,而每一次伴随着他的呼吸,身上那磅礴的灵力却是会顺着那些个纹路所构建起来的术法而运作。
存在于天地间的狂暴灵力由其转化过后变得精纯而温和,再顺延着汇聚到了一起,最后从那条条蔓蔓之中链接到了现在许沉身下的那张玉椅之上。
至于那玉椅最后通向何方,却是再也看不见了踪迹。
而在他身旁的箫宁同样而也是一样的打算,两人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被束缚在了这上面。
“所以这些个东西还需要整多久?”
许沉有些嫌弃的抬了抬自己的手,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些将他束缚在了玉椅之上半步不得逾越的东西并不是很喜欢。
“不知道。”
箫宁撇了撇嘴,这个术法的设想来自于那悬空城内琅琊妖圣所赠与的那卷上古玉卷,虽然理念已经是很清晰了,但是实话实说,具体的过程到底要持续多久,箫宁自己也没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