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早点送这狗汉奸上路也不错,说不定还能捞点油水……”
王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你嘀咕啥呢?”
卫宁笑了笑,对王江说:“王老板,你那月供就别操心了,要真想帮忙,给我兄弟加个餐,我也帮你省俩钱。”
王江一听就急了:“你知不知道张啸林是啥人物?人家背地里叫他疯狗,见谁咬谁。现在有了日本人撑腰,更是嚣张得不行。我得罪了他,这生意还怎么做!”
卫宁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明天开始,张啸林就蹦跶不起来了。”
王江一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你要动张啸林?”
卫宁一脸轻松:“有何不可?”
王江心想这家伙真是疯了,但转念一想,卫宁既然能让老麦克低头,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
就算他栽了,自己也没啥损失。
于是王江一咬牙:“行,你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本事。他府邸在中区,你有种就去!”
半小时后,卫宁离开了火柴厂,没急着动手,而是先去张府外面找了个茶馆,坐下慢慢观察。
特种作战第一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卫宁一边跟茶馆里的人闲聊,一边盯着张府大门。
张府那叫一个热闹,张啸林成了日本人的走狗后,更是无法无天,不仅掌控青帮,还学黄金荣那套广收门徒,搜刮钱财。
府里进进出出的都是黑衣手下,空手出去,满载而归,一看就知道捞了不少好处。
卫宁耐心地等了一天,啥也没干,直接回了火柴厂。
王江一见他就问:“咋样?张啸林被你解决了?”
卫宁摇摇头:“没有,我就跟了他一天。”
王江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行,我还是老实准备月供吧。”
卫宁却笑了:“我可不是白跟的,我把张啸林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他白天在府里指挥,晚上要么去大新公司玩钱,要么去舞厅潇洒,完了还有十几个保镖护着,坐防弹车回家。”
王江撇撇嘴:“你打听这么清楚有啥用?”
卫宁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还有,你得把车借我使使。”
次日夜,百乐门灯火璀璨,两辆黑色防弹豪车霸气侧漏,停驻在舞厅门前。
张啸林,那张阴鸷的脸庞在保镖群的簇拥下显露,
他冷笑着瞥了眼那五彩斑斓的霓虹,随后迈着嚣张的步伐踏进了舞厅。
周遭人群见状,如同见了瘟神,吓得四散而逃,生怕被波及。
而那些洋人顾客,尽管嘴角挂着轻蔑,却也本能地挪动位置,不敢轻易招惹这位地头蛇。
在日本人的撑腰下,张啸林已然是这片繁华地带的无冕之王,
青帮的势力加上日军的庇护,让他连租界外的英国佬和美国佬都得忌惮三分,生怕触了这疯狗的霉头。
正当舞厅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
男女间暧昧流转之时,又一辆轿车悄然抵达,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青年紧随张啸林之后,踏入了这片欢场。
舞厅内,香风阵阵,光影交错,舞女们卖力扭动腰肢,看客们则沉醉于这片刻的欢愉之中,全然不顾窗外那滚滚硝烟。
苏州河对岸,炮火连天,战士们浴血奋战,鲜血染红了战场,却似乎无法唤醒这些沉迷于享乐的人们。
“闪开!瞎了你们的狗眼,张爷驾到!”
“找死啊!快滚!”
张啸林的保镖们一路横冲直撞,将看台上的顾客一一驱散,张啸林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了中央,享受着这份独尊的荣耀。
张啸林那帮子保镖,跟一群饿狼似的,硬生生把中间看台的客人都给轰跑了。
那些人一见青帮的牌子,哪还敢多留,跟逃命似的散了。
张啸林冷笑几声,大马金刀地往中间一坐,跟个土皇帝似的。
手下一个机灵,赶紧上前,又是递烟又是倒酒,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百乐门的经理也是拼了老命往这边赶,心里头那个忐忑啊,
今儿个来的可是张啸林这位大爷,万一哪儿伺候不到位,明儿个这百乐门就得换东家了。
“哟,张老爷,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咱们好给您接风洗尘啊。”经理满脸堆笑,话里话外透着股谄媚。
张啸林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张某人的行踪,还用得着你来操心?”
经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不不不,张老爷您误会了,小的哪敢有这念头。”
张啸林懒得再搭理他,话锋一转:“听说今晚月色玫瑰那丫头要来?”
经理一听,心里头那个苦啊,这月色玫瑰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