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符:“都别乱!都给我站好!”
孤军们瞅瞅他,眼里都是憋屈。
杨瑞符叹了口气:“打了这么多天仗,都去歇歇吧,我想辙呢。”
将士们散了,杨瑞符咬了咬牙,他只是个营长,大局他改不了。
心里再多不甘,也没辙。
杨瑞符突然想起了那神秘友军的头儿,那个叫卫宁的汉子,在民间拉起的队伍战斗力爆棚,还能不受限制地痛快杀鬼子,真美啊……
他不知道,卫宁此刻正瞅着他呢。
几小时前,杜月笙已经照卫宁的意思,火速把兵营后头的几栋房子给买了下来。
杜月笙脑子灵光,没直接让青帮用武力赶人或者威胁住户,而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再悄悄把住户安排到法租界去住。
杜月笙还特意派了几个青帮弟子盯着这些住户,生怕他们走漏风声。
毕竟这位卫先生要办的事儿,每一件都是玩火。
他可不敢大意。
卫宁离开老麦克的洋楼后,就来了这儿,他爬上一栋房子的二楼,拿着望远镜看兵营。
孤军们都憋屈又愤怒地歇下了,外头的英军端着枪严加看管,不让任何人进进出出。
与此同时,一支白俄雇佣军也正赶过来,架起枪警戒。
杜月笙毕恭毕敬地说:“卫先生,我已经摆平了白俄卫队的别林斯基少校,他跟我打包票,绝不会冲进孤军兵营。”
卫宁点了点头。
自从俄国沙皇垮台后,这些像丧家犬一样的白俄军队就逃出了苏俄,其中一部分跑进了东北,变成了雇佣军。
当初,东北军阀张宗昌就雇了五六千白俄军队,让他们参与军阀混战,这些性情残暴个子高大的白俄雇佣军相当凶狠,啥坏事都干。
历史上,白俄雇佣军曾闯进孤军兵营,硬抢了那帮孤军的旗帜,那叫一个猛。
现在杜月笙搞定他们后,应该不会碍事。
卫宁瞧清了兵营周围兵力咋布置的,心里有底了,就离开了窗户。
杜月笙在一旁候着,问:“卫先生,还有啥要我干的?”
卫宁:“你手下不是有个大达轮船公司嘛?”
杜月笙点头:“对。”
卫宁:“给我整艘轮船,不用太大,能装四百多号人就行,停在法租界公和祥码头等我。再去弄十五辆卡车,把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通行证给我搞来。”
杜月笙连连点头:“记下了。”
卫宁:“围墙那洞挖得咋样了?”
杜月笙点头:“挖好了,就剩一层砖头和墙皮没动,怕被人发现。”
卫宁:“不错,我的手下应该去找你了,你回去等着吧。过几天我还会让一个叫老麦克的外国佬去找你,你去帮他注册个外国洋行。”
“知道了。”
卫宁:“没啥事了,你回去吧,日本人把租界外围都占了,肯定会盯着你。我之前让你别去香港,但现在看你还行,实在不行就去香港躲躲吧。”
杜月笙感激地点头:“多谢卫先生。”
卫宁的计划已经有点模样了。
淞沪会战打完了,上海也沦陷了,留在租界里没啥意思。
他得离开上海,去前线给日军放放血。
在这之前,他得先用除了黄金以外的财富从老麦克那儿买武器。
毕竟他脑子里的武器库更有用,能用钱买的武器就别浪费宝贵的黄金了。
最后,卫宁还打算带上四行仓库里的孤军一起离开租界。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英雄将士以后一枪不放就成了战俘。
能帮一把是一把。
说不定还能顺道扩充下自己的队伍。
夜深了。
杨瑞符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干脆起身,走到兵营外头,望着曾经的闸北战场发呆。
他怀念跟小鬼子拼刺刀的日子,更怀念以军人的身份保卫家园。要是当初死在战场上,现在也不会这么窝囊……
这时,他发现机枪连连长雷雄也在外面,一脸愁容地盯着孤零零的四行仓库。
杨瑞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雷雄。”
雷雄回头,敬了个礼:“营长!”
杨瑞符摆摆手:“别敬礼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琢磨啥呢?”
雷雄叹了口气,恨恨地说:“营长,我这心里憋屈啊,憋屈得睡不着。机枪连在这儿跟鬼子干了好几个月,机枪手都换了好几拨!结果我这个连长没死在战场上,反而被弄到这鬼地方,当战俘看管着,真是憋气!”
杨瑞符深有同感:“是啊,要能重来,我也留在战场上跟鬼子干到底,总比在这儿当废物强。”
雷雄又叹了口气,想抽烟,却发现打火机被英国佬收走了,这群贪婪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