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舒嗔了她一眼,“这很奇怪吗?我与承王成亲后,肯定是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到时我不方便伺候他,总得为他想办法才是。你看那些高门大户里的人,不都是如此?我不提前把这些事考虑清楚,难道等以后承王被别的女人勾引去?”
她说这些,冬巧不但懂,而且也听过不少。
她只是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在她头上……
一时间竟叫她不知如何接话。
见她低垂着眉眼不说话,夜时舒又道,“你别看承王毁了容又不能行走,可他是大邺国实打实有封地的亲王。论身份,京城那些公子哥给他提鞋都不配,论财力,他一个王爷每年的俸禄都用不完,何况还有封地上的营收。你想想,做他的女人,能差吗?”
冬巧微微抬眸,眼中发着光,心动之色不言而喻。
夜时舒接着笑说道,“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主仆情同姐妹,这些事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冬巧直觉得天上砸来一只金饭碗,砸得她脑海中全是金银富贵!
是,承王现在的容貌很丑,可再丑那也是大邺国的王爷,贵不可言。要是她真能做承王的女人,那她这辈子就彻彻底底地翻身了!
夜时舒将她的狂喜和贪婪全收进眸底,突然又忧愁地叹了口气,“不过这种事只能我们主仆知晓,决不能告诉他人。特别是我那表姐,她从小到大就嫉恨我,时时刻刻都想踩我一头,现在我还没嫁进承王府她就想替代我,要是她知道我有把你举荐给承王的心思,我担心她不止会对付我,只怕连你都不会放过。”
冬巧听到这,脸色沉了下来。
游清柔什么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没错,游清柔就是处处嫉恨小姐。自裕丰侯府家业败落凋零后,就只剩下府邸这么一个空壳。游清柔对夫人留给小姐的那庞大嫁妆一直眼馋又嫉妒,无时无刻都在打小姐嫁妆的主意,甚至想把小姐杀了取而代之!
如果小姐真让她去伺候承王,那她第一个要防的就是游清柔!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小姐,承王殿下来了!他听说您平安无事,特意来看您,还给您带了许多东西!”
夜时舒回道,“先请他去前厅,好生伺候着,我换件衣裳便去见他。”
下人应声退下。
冬巧眼珠子转了转,赶忙说道,“小姐,奴婢先去前厅帮忙,免得他们怠慢了王爷。”
夜时舒大方地摆了摆手,“去吧。”
看着冬巧迫不及待的背影,她红唇讽刺地勾起。
……
尉迟凌今日来,主要是做戏给外人看。
毕竟未过门的妻子活着回来了,他理应亲自来过问。
文岩和文墨将他的车轮椅抬进厅堂,刚在主位前安放好,就见冬巧端着茶水进来。
之前冬巧随夜时舒去过承王府,主仆三人都是见过她的,也知道她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如此一个吃里扒外的婢女,不但有脸回主人身边,甚至还敢出来奉茶待客……
然,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冬巧迈着轻柔的莲步,扭动着身子,盈盈款款上前行礼。然后将托盘放在离尉迟凌最近的桌几上,斟上茶后,端到尉迟凌面前。
“王爷,请用茶。”
下人奉茶,本该是平平无奇的场面。可冬巧的这一声‘王爷’柔媚入骨,直让人起鸡皮疙瘩。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她脸庞微低,眼皮上扬,唇含微笑地把尉迟凌看着。
那含羞带媚的模样,都不叫暗送秋波了,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勾引人!
尉迟凌带疤痕的脸直接黑沉。
文岩和文墨在左右两旁看得也大为冒火。
“你什么东西,敢直视我家王爷尊容!”文墨先忍不住斥道。
“敢在我家王爷面前搔首弄姿,是活腻了吗?”文岩也忍不住威喝。
冬巧见他们主仆三人动怒,心中一惧,赶紧跪下,“王爷恕罪!奴婢只是觉得您容貌迷人,不由得心生爱慕,故而斗胆多看您两眼,还请王爷看在奴婢对您敬重和爱慕的份上原谅奴婢冒犯之罪!”
小姐之前嚷着爱慕承王,承王都不顾小姐有婚约在身便将小姐带去了承王府,她觉得承王要是知道她也爱慕着他,肯定也会对她生出疼爱之情的。
夜时舒刚走到厅堂门口,正好听见她这番明似求饶实则表白的话,差点喷笑出来。
承王现在的容貌很迷人?
她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这种大瞎话的?
而车轮椅上的尉迟凌一身黑沉之气,就差头顶冒黑烟了。
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夸赞也能如此恶心!
他怒火正欲发作,抬眼就看到厅门口某个女人正捂着嘴偷笑。
他双眸敛紧,把怒火直接转移到她身上。
这女人,不把这种吃里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