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舒被他逗笑了,“你还真是会想!我二哥性子是直,可性子直就能打女人吗?”
虽然对丞相夫人的举动很窝火,不过被尉迟凌这一逗,她心情好了不少。
想到什么,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地问道,“王爷,我能不能也去花灯节凑个热闹?”
“你一人去?”尉迟凌凤目微眯。
“你不便出门,肯定是我自个去啊。”
“如果本王没弄错,花灯节上大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
夜时舒岂会听不出他话外之意?
她哭笑不得地道,“我是担心我二哥被人坑害,去帮忙做打手的!你要是能去,我还不带你去?”
尉迟凌不自然地别开脸,语气生硬生硬的,“本王不能去,那你也别想去!”
“……”
再说将军府。
春柳被送回来后,夜时竣收到夜时舒的书信,便将春柳留在了自己院里做事。
第二天,范云濡来找夜时竣时,看到春柳的瞬间,诧异地问道,“春柳,你不是去承王府了吗?怎回来了?”
春柳别扭地低下头。
不等她解释,夜时竣便笑说道,“小妹的陪嫁不少,承王喜静,嫌人多,小妹便把陪嫁的人遣了些。我想着春柳才进府没多久,卖了可惜,便让她回将军府伺候我。”
范云濡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舒儿表妹回府了呢。”顿了一下,他关心地问道,“舒儿表妹何时归宁?”
夜时竣道,“承王身子抱恙,小妹要照顾他,我爹前两日去过承王府,跟承王约定好了,待承王身子好些了再给小妹办归宁宴。”
范云濡暗瞥了春柳好几眼。
但面上,他还是关切地同夜时竣聊着,“二表哥,听闻花灯节你与首辅千金有约?”
“是啊,丞相夫人保媒,让我与首辅千金相看,我们约在花灯节。”夜时竣说完,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兴奋了起来,“云濡表弟,听说花灯节可热闹了,要不你和云莹表妹也一同去吧!”
范云濡犹豫了片刻,随即笑应道,“那好,我和莹儿还是第一次在京城赏花灯,正好去长长见识。”
接着他们又聊了一些出门前的准备,然后范云濡便以去告知妹妹为由告辞。
夜时竣突然叫住了他,转头对春柳说道,“我爹今日给了我一套文房四宝,你去取来给表少爷送去。”
不等范云濡开口,他就解说道,“我爹也是的,成天就知道让我读书练字,我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书练那么多字做什么?那套东西表弟拿去随便用,只要别告诉我爹就行了!”
范云濡听后,笑着作揖,“既如此,那云濡便谢过二表哥了。”
春柳取了文房四宝后跟着范云濡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她才回到玉竹院。
“二公子,表少爷又问了奴婢为何回将军府。”
“那你是如何说的?”
“奴婢都按您教的告诉他,说是您带奴婢回来的。”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是没变,依旧对奴婢说那些花言巧语,奴婢假意迎合,他便说花灯节让奴婢随您一起去,到时帮他做些事,只要事办好了便给奴婢好处。”春柳说着朝夜时竣跪下,红着眼眶道,“二公子,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您半句。可是表少爷他总是占奴婢的便宜,奴婢没他力气大,又不能明着与他作对。二公子,要不您教奴婢几招功夫防身吧?”
夜时竣听笑了,“教你功夫你也不能打他啊!至少现在不能!”
他是真没想到范云濡跟那些纨绔公子哥一样龌龊,甚至连十二三岁的小丫鬟都不放过。
最恶心的是,范云濡把将军府当成了他自己家,以为别家的丫鬟跟他家的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欺辱拿捏。
看着春柳红着眼眶屈辱的模样,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收起笑,认真教她,“你去找周叔,让他给你脸上弄几颗疹子,范云濡再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告诉他,疹子接触到了会传人,我就不信他还能对你下得去手!”
春柳一听,立马转哭为笑,“是!多谢二公子,奴婢这就去找周叔!”
待她退下后,夜时竣斜倚着大椅,想着花灯节的事,双眸眯着,嘴角斜勾,一张俊脸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给他配鸳鸯是吧……
那他就来个鸳鸯大会,能凑几对是几对!
借着这次机会,一次性把麻烦全解决了!
“卫丁!”他朝门外唤道。
候在门外的小厮赶紧跑进厅里,“二公子有何吩咐?”
夜时竣朝他勾了勾手指,待他近前后,压着坏笑交代起来,“你派人去一趟裕丰侯府,告诉我那表哥游清波,就说我要去花灯节相看美人,问他是否愿一同前往?”
“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