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窗外的阳光格外明媚。灿烂的光线透过玻璃,如同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进房间,带来了一片明亮和温暖。
陈旧的沙发、桌椅和板凳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原本普通的它们此刻也显得有些金贵起来。
车辆行驶的声音和人们交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经过窗户的过滤后,变得模糊而遥远。
这些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吵醒疲惫的人们,反而像是一首温柔的催眠曲,让他们睡得更深、更沉,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幸福。
……
等愔愔醒来,整个房子已经空无一人,茶几上有张纸条。
愔愔揉着眼睛,拿起来看,“表妹,我出门买点东西,陈洛军出去办身份证。桌上有早餐,嗯,应该算午餐了吧!反正是陈洛军买回来的。不用担心,晚上我会请回来的!”
落款“朱莉!”
放下纸条,愔愔走到餐桌,油条豆浆,馒头包子鸡蛋,种类还不少。
摸了摸温度,冷了,看来她睡得太沉,连表姐他们什么时候出门都不知道。
幸好,两个人都是好人,对她没有坏心思。
要不然,以她睡着雷打都不醒的架势,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先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愔愔才又回到餐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她肚子饿得都疼了,赶紧往嘴里塞一大口油条。
噎住了,就拿豆浆顺顺。
又剥了一颗茶叶蛋,配着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的功夫,两根油条,一个肉包子,两颗茶叶蛋,一杯豆浆就下了肚。
摸摸鼓鼓的肚子,愔愔满足的舒了口气。
吃饱喝足,愔愔开始收拾自己带出来的包袱。
一对银手镯,是她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送的。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爷爷奶奶也不像其他人家那样,重男轻女,对她一直很好。
可惜,在她十岁的时候,老两口上山找吃的,遇到野猪……
等村民赶到,两个老人已经凉透了。
要是爷爷奶奶还在,说不定,她还不会被家里人卖掉!
唉,也说不准!
毕竟,曾经的爹妈也是那样疼爱自己。
愔愔把银手镯放好,又拿出一只玉手镯。
这是愔愔母亲的陪嫁,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偷偷给了她。
儿子有三个,儿媳妇就有三个,一只镯子怎么分?
要不然就要三个儿媳妇都有,要不然就一个都没有!
她倒是想,可是没那个本事再弄两个。
女儿只有一个,干脆给女儿算了!
于是,这只通透油润的玉手镯就到了愔愔手中。
愔愔举起手镯,对着阳光看了看,叹息一声,收了起来。
包袱里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值钱的小物件,有外婆送给她的银质平安锁,还有哥哥他们去县城里面淘换回来的银钗子,玉扣子……
除了这些,就是两件换洗衣服。
把东西一一看过,愔愔心中有些烦闷难受。
事情来的太快,她想跑的决心太强烈,根本没有时间去伤心难过。
这会,独自一人,孤独寂寞笼罩全身,愔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为什么啊?家里日子又不是揭不开锅了!
明明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一起生活着,日子眼看越过越好,偏偏,偏偏……
眼泪掉下来,视线一片模糊,愔愔用手擦着眼睛,却根本擦不干净。
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来到愔愔面前。
“唉,小表妹,我还以为你很坚强呢!”李春梅叹息着把桌子上的纸巾盒塞进愔愔怀里,“别难受了,他们抛弃我们,我们也不要他们!”
“那,那你还每年寄钱回去?”愔愔抽抽噎噎的说,用纸巾把泪水擦去。
“你也知道是一年一寄啊,”李春梅不以为意,“我出来的时候是十八岁,我也会寄十八年。”
“我把养育费用还清,就再也不会搭理他们了!”
她眼神冷漠,亲人,什么是亲人?有钱重要吗?
听见李春梅的话,愔愔沉默,也不哭了,“你寄了多少?”
“一年一千,十年了,一万了!”
“我今年十七岁,快满十八岁了,我也给十八年的养育费用!”愔愔下定决心。
十八年养育之恩结算清楚之后,再无关系!
“好妹子!”李春梅拍了拍愔愔的肩膀,“咱们女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总是沉浸在不可能的事情当中。”
愔愔点头,觉得表姐人真不错。
“快看我买了什么?”李春梅把带回来的袋子拿出来给愔愔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