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会,李江给出答案:“不怕。”
“为什么不怕?”周泰却不罢休。
“果然还是要解释”李江露出些许惆怅。
周泰恶狠狠的威胁:“我告诉你,我可不好忽悠,你要是敢骗我,就算少爷不让,我也一定打你一顿!”
李江当作没听到:“郡尉,二郎的生母,苦则离,富则寻,不是什么好路数,可对?”
周泰点头:“没错。”
李江解释道:“而二郎二郎亲族尽死,随着日后慢慢长大,说不准般会怀念亲情,一旦长大后的他改变主意,说不得就会将人接回来,一旦当真如此,他势必会被影响,届时徒惹麻烦,甚至还可能为郡守带去风波。”
严格的说,这也是李江选择动手的原因。
至于未告诉苏尘有着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领导,真正聪明的下属,便不会急着邀功表功,而是等着被领导主动发现。
而且王二郎生母之事,更不好提起,至于可能和王二郎留下的间隙
周泰眼睛瞪得宛如铜铃:“他娘都不要他了,他怎么可能怀念,你居然敢骗我?”
“”李江无言。
周泰见状,越发凶狠:“还有,你说他会被他母亲影响,这
分明是胡说,二郎那么乖,一心记挂着少爷的恩情,他怎么可能对少爷不利!”
李江只能苦口婆心:“人心难测,百般变幻,以后如何,谁说得清呢。”
瞧见周泰依旧不罢休。
李江急忙转移话题:“此事王二郎并未外传,郡尉你怎知晓此事?”
周泰不由得鄙夷:“自然是二郎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傻。”
李江很心累:“那他为何要告诉郡尉?莫不是忍不住孤寂试图寻亲,亦或者报仇?”
让李江意外的是,周泰忽然变得惆怅忧伤起来。
许久。
周泰才呢喃:“我娘也找来了”
他和王二郎不太相同。
王二郎生母离开后,王二郎和爷爷相依为命,正好苏尘又当了琳琅县的县令故而,王家村惨案之前,王二郎的日子或许穷苦,却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乃至于被饿死。
可他苏尘十六岁的时候他跟着苏尘,苏尘十八岁才掌握文气成为一方县令,那两年,两人吃的苦可不少。
他单纯只是愤怒,以前担惊受怕的时候不管他,如今他生活平稳了,却又要来打扰以前的他,虽然也憨,却不是太憨。
跟着苏尘后,大事小事都有苏尘在算计,慢慢的,
他就彻底憨了。
李江却是变得错愕:“什么?”
李江天天忙着军营的事,并没有空闲去打探八卦消息。
军营的事是王平等人在负责?事实的确如此可他们负责的操练,其他物资什么的调配,一直都是李江亲自负责。
又因为周泰母亲之时的敏感微妙,郡守府的人嘴巴比较严,尽皆未曾私下议论,导致,他之前并不知道此事。
反应过来后,李江试探道:“郡尉莫非也准备将人送走?”
若不是要将人送走,周泰不应该忽然去找王二郎,还得知了王二郎母亲之死。
周泰呢喃:“原本想的,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二郎的娘被李江给弄死了他将人送走,会不会又蹦出来一个“张江赵江”之类的人?
他虽然愤怒,却不至于想让她死。
李江笑道:“郡尉既然为难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务多了不愁人,不若交给李某人帮你?”
周泰顿时轻哼:“你还想杀人?”
“不会。”
顿了顿,李江轻语:“郡尉你和王二郎不同,却是不必有诸多担忧此事交给李某,如此,对郡尉你而言,你知道她未死,可去向却是彻彻底底的未知,未知
才是最好的。”
“如果有朝一日郡尉想见她了,便寻李某,我会给你最为满意的答案。”
周泰皱眉,下意识想要拒绝。
李江却率先开口:“郡尉且先别急着拒绝人心变幻,郡尉你此时可以愤怒,可日后,你万一怀念亲情呢?万一因为那一份怀念导致母子相认,然后对郡守不利吗?”
随后又补充:“两月前郡守大人前往学院看望诸多学子之时曾经说过,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不管多么的不可思议,可只要有了假设,便有了成为事实的可能郡守大人既秉承如此态度,想来,定是千真万确。”
本来没什么心思的周泰神色不由得一怔。
随即开口:“好,我将人交给你走,现在去郡城。”
李江露出笑意他就知道,讲道理,和憨憨是没办法讲道理的,搬出郡守的言论恰到好处。
三天后。
琳琅县,李氏府邸。
李江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