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缓缓关闭。
地面的其他高手互相看了一眼,一部分神色平淡,少部分眼眸露出些许愧疚和心惊,不发一言的散去。
进了地底,没有人还能出来。
地底。
赵羽在通道中前行,高手夹着皇甫秋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久,便走到了开辟出来的诸多建筑区域。
赵羽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带到那边去,明日我去看看。”
两个高手瞳孔一缩,却还是恭声:“诺。”
夹着皇甫秋,飞速离开。
苏尘的声音在极深处响起:“霜翎兄,你是想,杀了他?”
赵羽抬眼看了看,没有回答,而是慢悠悠的靠近。
待到抵达苏尘的院子边,赵羽才笑道:“他既然来了福禄镇,自然便不可能再活着离开。”
苏尘的院子水幕能看到地表,他自然不会意外苏尘知道他能断掉苏尘院子中水幕都地表的观察,不过在他看来,没有必要。
不是笃定苏尘肯定无法离开,而是,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
苏尘话音莫名:“皇甫秋出身皇极宗,听说是皇极宗之主皇甫旗的独子,你杀了他,不怕为自己,为身后的人,带去麻烦?”
赵羽嗤笑一声:“皇极宗?左右不过是一个江湖势力
罢了,所谓的皇极宗老祖,也不过是一介草莽罢了。”
苏尘摇头:“我不信。”
赵羽失笑:“呵罢了,既然锦泽兄询问,告诉锦泽兄也无妨,若是两年前,我的确不敢轻易下死手,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了”
原因,很简单。
昔年皇甫秋离家出走被带回来后,行事便一改往昔。
沧灵州有太多太多的人不喜欢现在的皇甫秋,哪怕是皇极宗内部,也有很多人不喜欢 相比于喜欢皇甫秋的人,不喜欢皇甫秋的,才是大多数,还是,核心高层的大多数。
其中,不乏有许多人都希望皇甫秋,永眠。
他杀了皇甫秋,只要遮掩好行迹便无碍,哪怕当真暴露了于赵羽而言,也只是一点点麻烦,并不算什么。
苏尘恍然:“原是如此。”
随即轻笑:“相比于皇甫秋的仁善,苏某应该超越他太多,苏某和这里,应该也是格格不入才对如今看来,苏某是否应该好生感谢霜翎兄你?”
“不不不,锦泽兄和他,不同。”
停顿少许,赵羽轻笑:“和锦泽兄相比,皇甫秋便是一个愣头青仁善之人虽格格不入,却不代表仁善之人便应该去死,
毕竟,大夏之地,可不全是恶徒。”
苏尘和皇甫秋,的确不同。
苏尘在仁善之下,并未违反官面的规矩,相反的,一直都有和官面,和光同尘。
而皇甫秋,却并不懂得收敛是皇甫秋不懂吗?不是,单纯只是不那么做,甚至很厌恶故而,很多人希望其能永眠。
心念间,赵羽眼眸扫过苏尘,心底暗暗有些奇异。
他带着苏尘来到了这地下,也让苏尘看到了地下的真实情况人间炼狱一般的真实。
可苏尘却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云淡风轻。
在赵羽看来,有三种可能。
其一,是在伺机逃走,如今的模样,只是麻痹此处的人这种可能性,最低。
其二,自知逃离无望,人已经变得麻木,也因为麻木,所以看上去无感。
其三,试图寻找机会破坏此间的一切,此时的云淡风轻,犹如第一个可能一般,只是麻痹此间的人,免得引起此地的戒备。
赵羽不太确定是哪种,却也在暗暗留心。
相比而言,他希望是麻木,因为若是麻木了待到天长日久,苏尘便会习惯此间的残忍狠毒,待到那个时候,说不准便有招纳苏尘的可能。
赵羽表面并没有
露出异样,而是笑道:“锦泽兄,这几日琐事缠身,倒是怠慢了你今日倒也有几分闲暇,不如你我,对弈一番?”
有貌美的侍女飞速抬着棋桌靠近。
苏尘沉吟一会儿,点头:“也好。”
赵羽落座:“在下擅长围棋而非象棋锦泽兄不是所擅是何。”
苏尘微微颔首:“尽可。”
赵羽笑道:“那便围棋吧,听闻昔年锦泽兄入帝都,曾以棋艺压过了截天棋盘,挫败了昔年的大儒之残念,以锦泽兄之才,棋艺当是无双,还请锦泽兄手下留情才是。”
美貌侍女捧着棋蛊跪坐在两人身侧。
苏尘随手取一子落四角行闲棋:“你将皇甫秋送去那边若想杀了他,着实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锦泽兄却是猜错。”
随手也落下一子,赵羽摇头:“之前锦泽兄看到的人,他们都是普通人,哪怕有手段续命,可他们也无法经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