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首领不太爱读书,以前还好,大字不识一个,也没人说什么,郡守老爷只是让他们操练。
可这两年,也不知郡守老爷是怎么想的,从学院找了一批学子去军营,说是不求他们文采多好,可是必须得识字。
又检查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问题。
首领才转身从小门进入郡守府:“等着。”
其余兵丁则静静的看着于丰,也不说话。
于丰目光扫过这些兵丁,眼眸暗暗透着奇异这些兵丁,看起来很是懒散,好似没有任何戒备。
可他却知道,这只是表象,若是稍有异变,这些兵丁,瞬间就会以雷霆之势劈出刀兵
精锐。
无关于修为的精锐。
他还没看多久。
好几个兵丁忽然握住了兵戈:“看什么?”
于丰露出些许亲切的笑容,目光移开人人都知道,试图和兵卒讲道理,是最愚蠢的,越是精锐的兵卒,对人命越是漠视,和兵卒讲道理,便要做好兵卒一言不合直接砍人的代价。
心底暗暗呢喃:“怪不得昔年此地长吏能灭了凌王手下那一支兵马”
约莫半刻钟后。
之前离开的兵卒首领回来。
打量一眼于丰,淡声道:“进去吧。
”
“客人,请跟我来。”有一个下人也走出大门。
扫视一眼那下人,于丰心底微微一沉那令牌,代表着,永王!
苏尘却只让一个下人前来
表面,于丰还是不动声色,跟着下人进入了郡守府,穿过诸多庭院走廊,很快便抵达了一处偏殿。
苏尘,策斜靠在最深处的椅子上。
于丰微微抱拳:“见过苏郡守。”
苏尘打量一会儿于丰,轻笑:“永王殿下的人来我玄凤郡也不怕本郡守,出手斩了你这谋逆。”
于丰不卑不亢:“若如此,此时在下便应在牢狱,而非此间。”
“意欲何为?”
不等回答,苏尘又淡淡开口:“若是某些不现实的话,便不必言了,省得闹得大家不愉快,其他的废话,也不必说了,省得被旁人以为苏某心思不纯。”
心底则暗暗升起凝重,这于丰的修为,四品!
永王麾下的四品强者,竟然孤身潜入了如今朝廷的统辖范围,还求见他所行,断然不寻常。
只是不知此人是谍子,还是单纯的高手,亦或者是,夏佑麾下的武将。
“苏郡守,快人快语,既如此,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顿了顿,于丰从怀
里取出一张布帛:“苏郡守,吾王所言,尽系其中。”
苏尘眼眸闪了闪,淡淡开口:“呈上来。”
有亲信下人飞速靠近,取了布帛,送到了苏尘的身前。
苏尘抬眼看去眉头不由得一皱。
锦泽先生,见字如面,当今之世,战乱不休虽未生灵涂炭,百姓却也连番受苦诸如盐矿,因战乱,多地盐矿被波及,产量大跌本王听闻,先生手里有新型制盐之法,为天下百姓,先生将法门交予凌王可叹凌王为人狭隘,空有万千之盐,却不愿送至诸王之地
抛开冠冕堂皇的话语,简单而言,便是永王向苏尘讨要精盐的法门,如此也才能“福泽”永王和其他诸王境内的百姓。
当然了,永王也不会吝啬,其言,他听闻夏战会拿出一成红利给予玄凤郡用以建设郡城,福泽一地,故而,他也会如此,新型盐法所得,其中一成,他也会送至玄凤郡。
不过因为如今当今局势,以及永王和朝廷的冲突,故而,每三月,或者每半年,他才会派强者将银钱送一次到玄凤郡,若是苏尘等不及,也可以以游历之名外出,前往沧灵州取走银钱。
最后更是在书
信记载,若苏尘能应下,当是天下苍生之福云云。
看完后,苏尘嘴角上扬:“有意思”
于丰又抱拳:“苏郡守以为如何?”
苏尘沉默一会儿,淡淡开口:“不如何。”
他,不愿意。
原本,夏战已经知道了法门一个人知道和两个人知道,没太大的区别,不对,有区别,区别是他的钱会更多。
可大概是他的钱已经很多了吧总之,他不太愿意。
“苏郡守,还请,三思。”顿了顿,于丰抬手,血气扩散。
苏尘没有动作,倒是周泰忽然出现在房间里,死死的盯着于丰,双拳血气涌动。
于丰没有在意,血气继续扩散,化作了封禁。
随后,于丰轻语:“按吾王所言,凌王心胸狭隘,因为私怨,置沧灵,启阳,乾元等十余州不顾,风雨飘零之下,各地百姓家中食盐不足,民不聊生,若苏郡守愿意分享法门,则天下百姓,无人再为食盐发愁,此乃无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