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感受着屏风背后的女人一步步走来,随后那张神秘的脸便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是宋熹之!
骤然看见这张熟悉的脸,贺云策和宋若安猝不及防的后退了几步,脸上皆是一片震惊,整个人像是在原地凝固住了。
“宋熹之?!怎么是你?”
宋若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声音更是在瞬间尖锐了不少:“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熹之看着他们夫妻俩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是耸了耸肩,笑得随意:“你们两人在我门前苦苦守候了两天两夜,不就是为了见我吗?”
“怎么如今我见了,你们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贺云策只觉得自己的耳畔是嗡的一声响,他近乎疯狂的往外走了几步,拉住了掌柜的手。
“老板呢?品香楼背后的老板呢?到底在哪里?怎么能让宋熹之在这里肆意胡闹?”
掌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方才不是还说,自己会对老板恭敬有礼?如今终于见到了老板,你又是什么态度?”
“若是你不想见,那就请离开,也别耽误我们老板时间了!”
掌柜说着,贺云策的视线随着他,一起落到了宋熹之的身上。
看着宋熹之似笑非笑的眼神,贺云策双手一颤,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偌大的品香楼,背后是无数名流权贵的争相拜访,是需要无数的资金和人脉才能开起来的,老板怎么可能是宋熹之……”
宋若安的脸色也在瞬间惨白如纸,她浑身都在发抖:“你会研制熏香?你不可能会研制熏香!熏香的方子在我这里!”
若品香楼背后的老板是宋熹之,那么两人这几日来的求见和坚守就成了一场笑话。
他们在门前等得大汗淋漓、汗流浃背,窘迫又狼狈的样子已经是人尽皆知,可这时候告诉他,品香楼的老板是宋熹之。
他们如何能接受!
贺云策听着宋若安的话,也在一下子回过神来:“宋熹之,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开了这一家香楼?你就是故意要愚弄我们!”
前世的宋熹之根本不会研制熏香,所有的一切都是若安研制的,也都是若安用熏香帮助自己,笼络上级!
怎么可能现在宋熹之就莫名其妙会了?
宋熹之看着两人义愤填膺的模样,脸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意,她缓缓坐在了圆凳上,抬起眼眸看他,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
“故意?”
宋熹之挑眉:“我故意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哭着喊着,求着要来见我的吗?”
她说着,又是抿了一口茶水,声音语重心长:“你要知道,有这么大一个香楼,我是很忙的,若不是你们苦苦守候数日,我会纡尊降贵来见你?”
贺云策哑口无言的听着,只觉得内心憋了一团邪火。
宋熹之这副主人家的姿态,无不彰显着这栋价值连城的品香楼是她的,想到这里,贺云策几乎是气得要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不愿意相信!
“熏香是哪里来的?你开了这么大一个香楼,熏香是哪里来的?”
“熏香的方子分明在若安的手上,这些熏香都是若安研制的!都是你偷来的!这样就能解释木踪为什么和草木人间一样了!”
贺云策歇斯底里的说着,几乎是要崩溃了。
若是宋熹之会研制熏香,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宋熹之微微一笑,今日倒是格外的好耐心,她缓缓将视线放在了宋若安的身上。
“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从前说是我娘苏明月教你研制的熏香,可我的母亲为什么要选你呢?”
宋熹之歪着头,表情一脸无害:“赵千兰,虽是个庶女,却也是高门大户出生,却如此不知廉耻,心甘情愿做了我父亲的外室,无媒苟合,生下了你。”
“而后她又撺掇父亲宠妾灭妻,害得我母亲产后抑郁,甚至是我母亲一死,她就上位了,现在成了名正言顺的宋夫人。”
“试问这样的情况,我的母亲为什么要把香薰的方子留给你?还是说……这个方子就是你偷来的?”
宋熹之的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让宋若安气得白了脸色,嘴唇哆嗦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贺云策看着宋若安这副凄惨的模样,简直是要出离愤怒了。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宋熹之话语中的意思,她就是拐着弯说若安身份卑贱,说若安的熏香方子是偷来的,说她根本不会研制熏香!
可是这怎么可能!
他紧紧拉住了宋若安的手,几乎是嘶吼的开口:
“你何必要这样咄咄逼人!若安也是正室出生的嫡女!”
“好!若安不好意思说你!我便要说了!是你自己品行不正,顽劣不堪,你根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