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苦笑了一下,又是胡乱的朝着秀王点了点头,随即才低声开口:“殿下,此处不便说话……”
秀王一听这话,又看着贺云策脸上的笑容,还以为是有戏,于是对待贺云策的态度也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你说的有理,那便去前头那家酒楼相见。”
秀王说完这话,又是放下了帘子,马车便往前头驶去了。
宋若安瞧见马车离去的背影,十分紧张的握住了贺云策的手:“夫君,怎么办?”
“秀王找上门了,你应该如何向他交代?”
贺云策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不过看着宋若安担心的表情,只觉得心里浮现出了一股暖意。
他用力的捏了捏宋若安的手,随后又是安抚的开口:
“我好歹是一个六品官,就算是秀王再如何生气,也会掂量几分。只要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秀王想必是会通情达理的。”
“等一会你便在酒楼内等一会,我与秀王在厢房里谈完事情,便跟你一起回侯府。”
宋若安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
两人步行去了秀王说的那家酒楼,等他们踏入酒楼的门槛时,便有一位的伙计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他看见了贺云策的身影,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开口:“殿下在二楼的厢房内等您。”
贺云策点了点头,递给了宋若安一个放心的神情,便跟在小厮的身后,和一起去了二楼。
秀王早就在厢房内等着了,听见厢房木门打开的声音,他便一下从座椅前站了起来,表情之中隐隐有着几分兴奋。
“东西,拿到了没有?本王今日在誉王面前如此颜面扫地,便是一刻也忍不住了。”
贺云策看着秀王脸上明显的期待,悬在空中的双手微微一颤,随即连忙搀扶着他坐回了原位:
“殿下少安毋躁,品香楼背后的老板,下官已经见到了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秀王闻言眼眸一亮,他轻轻抿了一口茶:“从前你说你与那老板关系匪浅,本王还半信半疑,可如今瞧着,你妻子就是香楼老板的师妹没错?”
贺云策闻言,喉结上下滚了滚,他也在秀王的身边落座,脸上扬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关系是匪浅。不仅是贱内,还是下官……都与香楼老板的关系匪浅。”
世间再也没有比这亲密的关系了。
听到这里,秀王是更加开心了:“所以你是已经拿到了蓬莱仙境?你们可有达成合作?什么时候让那香楼老板来见一见本王?”
贺云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关系匪浅,下官才知晓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那样的片子,下官是绝对不敢引荐给殿下您的。”
秀王一愣,细长的眼睛都在此刻呆滞了几分,只听贺云策继续道:
“事情是这样的,香楼背后的老板,居然是宋熹之!是下官那水性杨花的大嫂,是若安的亲姐姐!”
“她剽窃了若安的秘方,并且开了这么一家香楼!她制作出来的熏香,都是冒牌的!是假冒的!”
听见这话,秀王噌得一下从座椅上站起了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品香楼背后的老板,是宋熹之?是你的大嫂?”
贺云策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这样,是宋熹之剽窃了若安的制香秘方,所以才会出现草木人间改了一个名字,叫木踪的情况!”
“如今熏香的原方,还在若安的手上呢!那是十几年的老方子了,一看便知,是师父传给若安的。”
贺云策字字句句,说的真诚无比,十分的情真意切。
秀王审视着他的表情,随即冷笑了一声:“你是打量着蒙本王是吗?”
贺云策的心脏一紧,他急急摇头:“没有!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秀王却分毫没有相信的意思:“若香楼背后的老板是宋熹之,你为何要在香楼前苦苦等候了那么久,她与你同在安定侯府,她开了偌大的铺子,你一点都不知情吗?”
贺云策抿了抿唇:“我们关系不好,她品行低劣,所用熏香都是剽窃来的,她心虚,自然不会跟我们说了。”
秀王又道:“既然她的熏香是剽窃的,换言之,你的妻子会做蓬莱仙境,对吗?”
贺云策支吾了一声:“这个是她自己找人做的,除此之外,其余的东西,贱内都有原方,殿下,您要相信下官啊!”
秀王忍无可忍,直接将手中的茶泼到了贺云策的头上:“如此拙劣的谎言,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
茶水浇到了贺云策头上,把贺云策的心都浇得凉透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明明说的句句属实,这样的事情就是在若安的身上发生了。
板上钉钉的事情,秀王为什么会不相信呢?
可秀王只是冷哼了一声:“品香楼背后的老板,本王会自己亲自去找。”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