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沐婉君姓沐,也知道她老家在川南。
但这四个字从来都没有联想到一起。
做这么长时间朋友,也知道沐婉君异于常人。
但涂然都以为,她只是玄学爱好者,会一点小把戏而已。
毕竟她又不是道士,不是法师之类的专业人士。
还在上大学的一个小姑娘罢了。
哪里会跟川南沐家联想到一起?
“你干嘛这个表情?”
“是不是都没听说过,哈哈。”
“怕我下不来台,故意给我一个台阶。”沐婉君很少看见涂然会有这么大的表情波动,只觉得可爱到爆炸。
“我还真听过。”
“哦?真的假的?”
“我一直觉得我家族很神秘的。”沐婉君收起玩笑,也开始认真起来。
“真的听说过。”
“是听你爷爷说的吗?还是孙伯?”沐婉君觉得,寻常百姓不太能了解到川南沐家,毕竟南方和北方隔着遥遥数千里。
但涂爷爷和孙伯都是中医出身,中医多多少少都有些懂的。
“还真不是我爷爷。”
“是我们凤凰岭下面小镇上,之前的一个疯老头。”
“不过那个老头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小时候我随着爷爷下山去镇里采买,就会遇到那个老头。”
“镇上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要饭花子一样。”
“他拿着酒壶,喜欢喝酒,也喜欢说书。”
“说书?”沐婉君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起来。
涂然点点头,“嗯,那时候我下山觉得很新奇,就会跟镇上的一些小朋友围上去听他讲故事,有一次还给了他一个苹果吃,他给我讲了很多好玩的故事。包括棺材上画着的二十四孝图案,每一个故事都很生动。后来有一次我记得他讲了一个关于情蛊的故事,主人公就是出自你们川南沐家。”
“当时疯老头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北霍南沐,绝世毒物。”
“哈哈哈哈,评价的还挺到位,好有意思。不过他说的没错,如今传承到现在,国内九百六十万的土地上,只有我们沐家和霍家最会用毒了。我们两家一出手,就连茅山和全真那些牛鼻子老道,都会对我们退避三尺。”
“所以,你就是会用毒的那个川南沐家,是吗?”
“是,就是那个沐家。”
“那你会情蛊吗?”涂然也好奇啊,之前听到关于沐家的传说都是在民间故事里,哪里会想到多年后,真的会遇到沐家的后人,还是自己第一个朋友。
“那玩意太低端了,没劲。”
涂然:……
“你别那种表情看我,你以为我吹牛呢?”
涂然:……
“真的太low,情蛊是很简单的,只不过用蛊来控制一个人来爱你,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我们家族的人智商都没问题,几乎没人用,旁系的一些远亲倒是之前用过,不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进局子,踩缝纫机啊。”
涂然:……
“我以为这东西不犯法的……”涂然感慨了一句。
“情情爱爱肯定不犯法,但是野心大了,涉及到人身安全等等就不行啊,你以为官方吃素的,人家都有专业的玄学机构,一旦民间有人越界了。人家就会出手,当年大领导和我们上一代的族长也有过君子之约。”
“就是不拿这些东西来害人。”
“官方也保证我们不被外界所打扰。”
“这个我听说过,西南现在还有很多没开发的景区,据说都住着一些少数民族。”
“所以,你不用担心,会连累我。”
“姑奶奶压根不怕。”
“甚至我还想跟你一起查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敢用这些邪术害人。”
“我确实要追查下去了,我不能坐以待毙,对方看样子不会放过孙伯,也不会放过我。”涂然已经想的很清楚,躲是不可能躲掉的。
对方对孙伯几次痛下杀手,已经足够她震怒了。
“涂涂,你也不是简单的人,对吧?”
“你是很特别的。”
涂然沉默不语……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但自己确实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她很小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格外的低调,不想被人关注。
“没事,我也不是正常人。”
“两个怪胎,正好是朋友,哈哈。”
沐婉君搂着涂然肩膀,爽朗一笑。
涂然深呼一口气,启动车子,两人回了学校,还在食堂吃了饭。
只不过,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