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城:晚上想请你同学吃个饭,方便吗?
涂然:有事吗?
谢南城:确实,我听老陆说,阿尧撞见了他和沐婉君的碰面,也知道了他们之前认识的事。
涂然:所以?
谢南城:所以我就想干脆组个局,让大家都坐下来聊聊。
涂然略微犹豫:有这个必要吗?
谢南城:我问了老陆和阿尧,他们都没反对。
涂然:那好吧,那我问问婉君,她要是同意就去。
谢南城:可以,老婆你想吃什么?
涂然:吃火锅吧,婉君喜欢吃火锅。
谢南城:明白,安排。
涂然:嗯。
谢南城: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吗?
涂然:不用,我去开车接婉君,然后过去,你给我地址吧。
谢南城:老婆,你真好。
涂然:……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吧?谢南城真是硬舔啊。
涂然:我要继续忙了,晚上再说吧。
谢南城:好的,老婆,那你忙。
挂了电话,聂修冷不丁来一句,“涂医生,我希望你能专业一点,毕竟我也不是不付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涂然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
“你给我扎到一半,就接电话,耽误那么长时间,你觉得好吗?”
“还是说,你对所有病人都这么无所谓。”
“你要离不开你老公,就干脆回家去做个家庭主妇,不要出来治病救人。”
“你好像管的还挺多,我跟我老公打电话,碍你事了吗?”
“你给我扎到一半,就随便接电话去了?你说碍不碍事?”聂修可能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今天真的被气到了。
主要是涂然的电话声音不小,刚刚的对话,他几乎听的一字不漏。
聂修没谈过恋爱,也理解不了男女之间恋爱的腻腻歪歪,甚至有些反感。
所以涂然这通电话,刺激了这哥们一身的反骨。
涂然也没惯着,直接冷下脸,“沈先生。”
“我不姓沈。”某大佬冷脸纠正。
涂然顿时有些尴尬,她以为沈园的沈小姐姓沈,他也就姓沈了,没想到是自己自作聪明了。
“那你姓什么?”
“姓什么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某大佬正在气头上。
要不是腿脚不便,保镖又没跟进来,都想马上走人了。
“好,这位先生,我跟你说几件事,你听好,我也不想重复第二遍。”
“第一,这里不是医院,我也不是医生,所以你无权要求我的专业性。”
“第二,我本来就是江湖郎中,你是找遍天下名医都没用,才找我死马当活马医的,民间有句老话,叫做要饭吃,就别嫌嗖。”
大佬听完这句话,脸直接都垮掉了。
要饭吃?
他?
这女人是真的很勇啊。
就不怕他脾气上来直接开枪毙了她?
“第三,我是因为孙伯去的沈园,也因为沈小姐对我态度谦和,又送我君子兰花王,又尊重我,我才勉强同意给你治的,既然是你有求于我,就不要对我挑三拣四,你要不愿意,随时可以不来治疗,决心权在你。”
“第四,我想什么时候接电话,那是我的权利和自由,以后我也会如此。”
“说完了吗?”聂修黑着脸。
“说完了。”
“说完了继续扎针吧,涂小姐不是说自己时间最宝贵吗?”称呼从涂医生变成了涂小姐,是某大佬故意的。
因为刚刚涂然也强调了自己不是专业的医生,看来,某大佬很记仇是真的。
是的,眼下虽然生气,但走也走不了。
只能等秋后算账。
等涂然治疗不起作用的时候,看他到时候怎么收拾她?
眼下,先忍着吧,他也不是那么不能隐忍的人。
其实,在基地,聂修是城府最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年纪轻轻,就权利大的吓死人。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让他中毒发生病变,他也不会脾气变得这么怪异。
看眼前的男人也没发飙,也没闹僵。
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的意思。
这么一想,涂然还有点小内疚,心想,我跟一个病人较什么劲啊?
想到这里,涂然也就没在为难,继续蹲下来,为男人的腿部扎针。
她的针法看似很随意,甚至像随心所欲的胡乱扎。
但聂修仔细观察发现,她今日下的针,足足有七十二下。
而这七十二针的位置,在大脑的记忆中链接起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