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吵架的。”
涂然依旧情绪稳定,淡淡的扫过聂大佬的那张绝色的脸。
“这个还给你。”
“什么?”聂修低头扫了一眼,并没有接。
“这是您母亲托人送给我的。”
“但我觉得太过贵重,没办法收下。”
“既然是我母亲送的,那你应该还给她。”聂大佬翻脸不认人。
涂然这才微微的动怒,“你这是要耍无赖吗?”
“涂医生,主子不是这个意思,他……”小杰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解释。
哪知道,聂大佬摆摆手。
“你出去,我俩单独说。”
一句话支开了保镖。
当然,聂修的保镖是任何场合都存在的,极少数能让保镖出去。
只有跟涂然在一起的时候,小杰也是放心。
或许知道涂医生不会伤害他家主子。
小杰转身出去后,涂然将锦盒放在茶几上。
“东西,我不会收的。”
“你也别找任何理由推脱。”
“如果你跟我玩文字游戏,那么……你的病我以后不治了。”
“威胁我?不怕我治你的罪?”聂修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涂然冷笑,“你要是良心喂了狗,那就治罪,无所谓的。反正历史已经告诉我们,东郭先生和狼,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听,怪谁?”
她言外之意,我给你治病,你还治我罪?你是人吗?
两人就这么紧张的对峙着。
威胁聂大佬第一人了。
但或许涂然从未怕过这位大佬,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面对如此尊贵身份的人,她依旧是我行我素。
对沈小姐也好,聂修也好,甚至聂夫人也好,她都是不卑不亢。
也没有欲擒故纵搞事情,就真的是矜矜业业的治病。
这些人都是金字塔尖的人,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不可能不知道她人品。
“你这是内涵我没良心?”
“不,岂止是没良心,是狼心狗肺。”涂然骂的有板有眼。
一瞬间,空气再次安静。
涂然甚至悄咪咪的瞄了一下这位大佬的表情,不保证他随时拔枪。
但如果真的拔枪,她也不怕,未必能杀得了她。
十几秒钟后,聂大佬语气有所松动。
“我母亲也没有别的意思。”
“她可能是看我病情有好转,高兴。”
“她那人比较直接,高兴就会送礼物表达。”
“这些年来都是如此,你不是特例,不必太在意。”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个例,但我觉得我承受不起这样的礼物,您还是替您母亲收回去吧,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涂然转身就走。
聂修想说点什么,但始终就没有开口。
或许他也有私心,想要看看谢南城会不会置于真正的人危机。
谢南城若是倒了,谢家倒了。
那涂然该何去何从?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但谢南城的骄傲和自尊未必能容得下涂然跟他过苦日子,所以,到时候提出离婚的人,或许是谢南城。
涂然本来还打算去见沈小姐,因为谢南城给沈小姐的礼物,还没有全部送完。
之前送了一些出去,还有一些陆陆续续的再送。
但如今谢家突然遭遇巨变,也不好继续推进。
涂然也就没有去见沈瑛黎。
总之,礼物还回去了,自己心里也踏实了。
就算谢南城不说,她也不可能收下。
她或许不识货,不认识高奢。
但腰带的寓意……
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腰带这东西比较有意思,作用是给人圈起来。
寓意也是拴住人的心,所以一般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聂夫人送这个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要拴住她的心吗?
聂夫人那样的人不可能头脑发热,冲动才说的。
那日的那些话……
涂然不敢深究,也不敢多想。
她或许想过,有一日和谢南城分开。
但也从未想过,能和聂修那样的人走到一起。
这样的大人物,她更驾驭不了。
她从小看事情就比别人看的远一些,透彻一些。
人有时候,走的越高,承受的就越多。
谁敢说,一辈子在凤凰岭采药,种菜,过田园生活不是一种幸福呢?
另一边,谢家的事情越演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