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极其愤怒。
贵为真龙天子,哪一个见了不是战战兢兢、谄媚讨好。
结果却是在陆海棠那里吃了瘪。
这让徽宗帝怎能不怒。
李德福抱着拂尘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见皇上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也不敢开口安抚。
恰巧见到齐知画带着一伙子太监宫女,看样子是要去御书房给皇上送滋补的汤。
李德福像是看到了救星。
偷偷的瞥了徽宗帝一眼,小跑着迎了上去。
“老奴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是又给皇上炖了滋补的汤。”
李德福一边见礼,一边偷偷的给齐知画使眼色。
齐知画何等聪明。
笑着回应了一句,款款来到徽宗帝面前,盈盈一礼。
“皇上。”
“嗯。”
徽宗帝沉沉的嗯了一声。
齐知画似乎这才发觉徽宗帝神情不佳。
关心的问道:“皇上脸色怎的如此难看,是哪一个惹了皇上不高兴?”
“还不是良妃那个不知好歹的!”
提起陆海棠,徽宗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知画、惊!
“良妃妹妹不是已经陨了,怎的会惹到皇上?”
徽宗帝:“哼,我们都被她当猴子耍了!”
——
御书房。
听徽宗帝说陆海棠又活了过来,齐知画心情复杂。
她是暗地里指使嬷嬷去给皇上送了信,就是想让皇上误以为陆海棠那个蠢女人拈酸吃醋,想借着皇上的手惩治一番。
皇上后宫嫔妃也有十个八个,可是哪一个见了自己不是巴结讨好。
只有陆海棠!
依仗自己是将军府嫡小姐,有功夫傍身,从不把自己这个唯一的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所以她就是想措措陆海棠的锐气。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下手那么重,一掌就将陆海棠轰死了。
不过死了也就死了,怎的偏偏又活了过来。
还有劝说皇上保留兵力的事,其实也是公私参半的。
南蛮一直蠢蠢欲动不假,那是将近一年却也没有动静。
一直没有冒犯,怕也是没有把握。
至于阻止皇上派兵增援陆老将军,还不是因为陆老将军与十六皇叔交情颇深。
十六皇叔是太太上皇老来子,只比皇上长五岁。
前些年太上皇体弱多病,而皇上年纪尚小,就有朝臣提议,将皇位传给十六皇叔。
虽然十六皇叔没有表现出篡夺皇位之意,但是在皇上继承皇位之后就离京去了大漠。
说是为母妃愉妃娘娘寻药。
这一去就是两年,谁知道真的是去寻药,还是韬光养晦。
而且十六皇叔年幼时就被太太上皇丢进军中,就是陆老将军的大军。
所以凭借陆老将军和十六皇叔的交情,如果十六皇叔真有心篡位,陆老将军一定会支持。
所以,她又怎么会让这样的隐患存在皇上身边。
“皇上,良妃妹妹炸死来吓皇上和臣妾,岂不是好事。”
“这两日臣妾一直在自责,如果臣妾将自己宫里的奴婢管教好了,没有偷偷跑去给皇上送信,皇上也就不会错手将良妃妹妹给打死了。”
齐知画神情自责。
说话间伸出手轻轻搭在徽宗帝的手上。
明显的舒了口气,接着道:“如今知道良妃妹妹没有死,臣妾也就不用自责了。”
“至于皇上说的,良妃妹妹自请打入冷宫,还不是一时的气话。”
“再者说,良妃妹妹也不是一点没有脑子,陆老将军还在坚守城关,就是皇上再怎么怒,也不会将妹妹打入冷宫的。”
齐知画的话听着像是在宽慰,可若是细细的品味,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德福不由的看了齐知画一眼,心想,贵妃娘娘如此聪慧精明,良妃娘娘那般心无城府,输给贵妃娘娘一点都不冤。
“哼!朕怎会不知那良妃是有所依仗!”
徽宗帝气的一甩袖袍,神情愤愤。
齐知画落在徽宗帝手背上的手,也因为这一动作落了空。
悻悻的收了回去。
“要不是看在陆老将军在死守城关,朕就真的将她打入冷宫!”
“皇上这又是说的什么气话。”
“良妃妹妹虽然平日里喜欢拈酸吃醋,却也是情理之中,谁让皇上不雨露均沾了。”
齐知画嗔怪。
转头,示意把为徽宗帝炖的滋补的汤呈上来。
李德福忙不迭的将白玉盅呈上,齐知画端起:“臣妾知晓皇上近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