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官自尽了?”
陆海棠有些意外。
这才刚回京城两天还不到,就绝望了?
也是,押回京城的路上那个狗官一定想着、回到京城之后指使他的人不会袖手旁观。
结果没有想到,晋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把人押去了军营。
军营由父亲陆铮掌管,因为边城一战大胜而归,军中将士对父亲更加的拥护。
如果有人想给那个狗官传话,或者是搞些小动作,都会惊动父亲。
那个狗官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自尽。
“死得好!”
奸犯科之人,陆海棠没有一点同情心。
看向徽宗帝、问道:“接下来呢?是就这么算了、还是打算继续追查下去?”
呵!
徽宗帝冷笑。
“我大宣大军在边城抵御敌军,竟然有人胆敢在冬需物资上做文章,此等枉顾大军性命之人,朕怎能放过!”
“皇上可是有怀疑的人?”陆海棠又问。
徽宗帝:“朕怀疑指使那张锐之人定是同爱妃的父亲陆铮有过过节之人,或者是与爱妃有过过节。”
陆海棠:“臣妾的父亲同哪一个同僚有过节臣妾不知道,不过同臣妾有过节的臣妾倒是清楚。”
“哦?爱妃说说看是哪一个?”明知道陆海棠指的是哪一个,徽宗帝还是故意的问道。
陆海棠似笑非笑:“后宫之中和臣妾有过节的不就是贵妃娘娘?”
“除了贵妃娘娘,臣妾同其他嫔妃并未往来。”
“人家是明争暗斗,臣妾同贵妃娘娘是明争明斗,这一点皇上不是也知道?”
原主同齐贵妃争风吃醋,就差大打出手了。
就为了眼前这个年轻小皇上,结果连命都丢了。
想想陆海棠都替原主不值。
徽宗帝:这女人自从去了边城之后越发的胆大妄为,竟然在他这个天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就不怕他龙颜不悦?
不过想来也是。
这女人一心想着要离开后宫,哪里还会在意会不会龙颜不悦。
怕是就想着将他这个天子惹怒,好将其赶出后宫。
徽宗帝心中无奈。
“爱妃的意思是齐贵妃收买的那押运官张锐?”
陆海棠:“臣妾可没说,皇上不是问臣妾和谁有过过节?”
想套路她?
别说是门,窗户都没有。
“爱妃何时学的这般的滴水不漏?”徽宗帝失笑。
陆海棠语气幽幽:“人嘛,总是吃了亏之后就会长教训了。”
说着递给徽宗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徽宗帝微微抿唇。
这女人还在为他失手一掌将她劈的晕死过去的事记仇呢。
“皇上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着徽宗帝不接话,陆海棠故意的问道。
徽宗帝——
他这个天子的威严就是这么好挑衅的么!
偏偏想留住这个女人,又不能恼怒。
徽宗帝夹起一块辣炒鸡块放进陆海棠的碗里。
“爱妃试试这鸡块,味道极其鲜美。”
陆海棠郁闷了。
身为帝王就这么不讲究规矩吗?
筷子上可是沾了你口水的!
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亲密到不嫌弃彼此的程度吧。
“爱妃怎的不吃?”见着陆海棠抿唇看着自己,徽宗帝是真的有些不解。
陆海棠无语的看了徽宗帝一眼,继续用晚膳。
当然,徽宗帝帮着夹的鸡块也没有动。
徽宗帝也没有注意到这个。
继续刚才的话题:“朕想着必定是那张锐一家人的性命拿捏在那背后指使之人的手上,那张锐自知那背后指使之人没有法子帮着打点,便以自己性命换一家人的性命。”
陆海棠微微挑眉。
其实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没想到年轻小皇上也想到了。
“那皇上有什么打算?”
徽宗帝:“朕已经令人去了那张锐的家中。”
既然徽宗帝没打算草草结案,陆海棠也就放心了。
不过——
“既然那狗官家人的性命掌握在那背后指使之人的手上,想来也未必会查出结果。”
徽宗帝眸色微寒:“张锐的家人怕被那人灭口,难道就不怕朕灭他张家的九族!”
“皇上还是先找到那狗官的家人早说吧。”
陆海棠对从张锐家人身上做突破口的事不抱希望。
如果自己是张锐,一定不会让家人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