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棠如同听见了天籁之音一样,心里想:齐知画来的太及时了。
“将贵妃娘娘迎进正殿。”
谢天谢地,终于来了救星。
“贵妃娘娘这个时间要见皇上,一定是有什么急事,皇上还是去见一见吧。”陆海棠难得的放齐知画进明月殿,还帮着说话。
徽宗帝给气笑了。
“爱妃不跟着朕一起?”
陆海棠:“贵妃娘娘要见的是皇上,臣妾若是跟着一同出去了,岂不会被人说臣妾不懂礼数?”
“也罢,爱妃先就寝吧。”
徽宗帝哪里不知道陆海棠的心思,说着大步出了寝殿。
齐知画可是去过了御书房和福宁宫、才知道徽宗帝是来了明月殿的。
心里气不过,当即就过来了。
看见徽宗帝从后面的寝殿走出,心中一委屈,眼眶就红了。
“皇上——”
“爱妃这个时候要见朕,可是有何事?”
徽宗帝虚虚将欲要扑进自己怀中的齐知画扶住。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的兄长做主啊!”
这是齐知画来明月殿的路上想出来的说辞。
脸颊上挂着两颗泪,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方才臣妾的父亲差人送了消息给臣妾,说是臣妾的兄长伤势加重,一直呕吐不停,臣妾心中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便想到了皇上——”
如果是其他嫔妃说出这样的话,徽宗帝还会相信。
但是齐知画这种都能帮着徽宗帝分析利弊得失的女子,遇事慌的没了主意,就没什么信服度了。
徽宗帝心中冷笑,面上好声的安慰:“爱妃莫要着急,别再急坏了身子,朕这就令人去传赵太医前去丞相府。”
如果是之前,不了解良妃的真实性子,怕是就相信齐贵妃的话了。
良妃之前行事冲动,不考虑后果,更是不走脑子。
可是在边城的几个月才发现,行事谨慎,步步为营,有着这样心机的女人,哪里会不知轻重。
如果那齐玉书真的有齐贵妃说的这么严重,齐丞相怕是早就以死相逼、求着为他讨回公道了。
齐知画一时间忘了继续哭了。
事情的发展为什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她哭诉自己兄长伤势加重,皇上难道不应该雷霆大发,问良妃那贱人的罪吗?
“爱妃也先回去歇息,时候不早了,年关将近,爱妃别再染了风寒。”徽宗帝的话句句都是对齐知画的关心。
突然吩咐道:“来人!送贵妃娘娘回宫!”
“贵妃娘娘,老奴送您回栖凤殿。”
李德福抱着拂尘躬身一礼,隔在齐知画面前。
齐知画就这么水灵灵的被送了回去,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海棠躺在床上,身下铺着的是那张虎皮,又软有暖,不要太舒服。
年轻小皇上应该是被齐知画给勾搭走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陆海棠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闭上眼睛睡觉。
寝殿外传来脚步声,听着有些匆忙。
原本彩月是睡在寝殿外间的小床上的,方便原主有什么事情吩咐。
陆海棠穿越过来之后就让彩月去偏殿睡了,而且殿外也不再留值夜的婢女。
所以这个时间传来脚步,十有八九——
陆海棠蓦的睁开眼眸,转头看向寝殿的门。
果然不出预料,正是徽宗帝走了进来。
“爱妃已经歇息了。”
年轻小皇上眉眼柔和,看到床上一脸惊悚看着自己的女人,阴郁的心情莫名的就变好了。
陆海棠:“皇上,贵妃娘娘不是过来求见皇上?”怎么没把小皇上勾搭走?
“已经回去了。”
徽宗帝语气淡淡。
来到床前展开双臂:“爱妃服侍朕宽衣吧。”
陆海棠:你自己没长手吗!
虽然寝殿里放了火盆,但是哪里有被窝里暖和。
陆海棠裹了裹被子,只露出一颗脑袋。
“皇上,贵妃娘娘这个时间急着过来求见皇上,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陆海棠装作没听见徽宗帝让她服侍宽衣的话。
徽宗帝笑的意味深长:“方才齐贵妃说,丞相府差人传了消失入宫,说是兄长齐玉书伤势严重,怕是撑不到过年了,明个早朝,齐丞相怕是也会向朕上奏此事。”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陆海棠吐槽了一句‘哪有这么那么夸张’,还是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跪在床上帮着徽宗帝宽衣解带。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命脉被拿捏在人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