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钱,就必须去做韩玉珠该做的事情。
但是,她需要像梅路一样,刻意降低姿态去讨好别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
并且她跟聂涵说:“咱们聂氏没有必须向谁低头才能讨到的生意,我是你小叔的太太,你是咱们聂家的大小姐,不需要像梅路那样,刻意去讨好谁。”
聂涵双手一拍:“嗯,我听细娘的。”
但她立刻皱眉头:“嘉峪你要死啊,又扯我头发?”
回头一看,跺脚了:“竟然是你,聂嘉峻,我是你姐诶,能不能不要总欺负我?”
其实在普通家庭,中二期的男孩都是被姐姐压着打的,但在聂家这种家庭当然不一样,从小到大,聂涵只要敢举拳头,不论佣人还是梅路都会说:“男孩打不得。”
可他们从不约束男孩子,俩男孩就总喜欢揪一下姐姐的头发,捏一捏她的耳朵,当然不是打,她不是亲昵,但是一种,他们自认为很好玩的亲昵方式。
要聂嘉峪,看到陈柔在的时候是不敢的,聂嘉峻还没有被陈柔收拾过,又刚刚从国外回来,久不见姐姐,就好死不死,要扯一下她的头发。
饭桌上琳琅满目,摆的全是各种点心,聂嘉峻坐了下来,正欲跟聂涵说句关于小叔的悄悄话,又立刻收了嬉皮笑脸,站了起来:“小叔。”
7:30分整,聂钊出现在餐厅门口,回头看聂嘉峪在自己身后,问:“你很忙?”
家长喊小辈们开会,聂家的规矩,小辈们是不能迟到的。
其实聂嘉峪想一想昨天晚上小叔一只腿跪在椅子上,只差坐在细娘的怀里,而细娘翘着二郎腿,西装革履攻气十足的样子,坦白说,小叔的威严形象已经幻灭了。
但今天他气压明显不对。
而在餐厅窗外,两个保镖面对围墙站着,走廊上,两个保镖也朝向门外站着,在明知只要聂钊一声唤,那些保镖就能给他们兄弟上家法的情况下,聂嘉峪屈从于小叔的淫威吧,小声说:“我下回不敢了。”
聂钊侧首,放他先进门,自己进来之后,歪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但并没有让几个小辈坐,而且盛了一碗粥,吃了一口后直接发难,问聂嘉峻:“叫了几个女人?”
聂嘉峻自以为瞒天过海,但也想不到,事情是陈柔捅出去的,刷的回头看聂嘉峪,眼神仿佛在说:好你个狗汉奸,敢出卖老子。
但他也立刻说:“确实叫了一个,但是郭扶正叫的,我没碰,真的没碰。”
聂钊昨晚专门喊来聂荣的两个保镖去维多利亚湾跟老板交涉过,甚至查过电梯录像,还找到了那个女孩子,对方可以做证,确实是一个大陆男孩叫的人。
但聂嘉峻毕竟还小,并没有敢做什么,给了对方钱,就把人打发走了。
不过这个问题也很严重的,还是那句话。
万一哪天他出了事,需要聂嘉峻站出来的时候,香江媒体爆他在外寻欢的证据呢,那于别的家族来说,就是最好的,做空聂氏的机会。
聂钊还没孩子,而侄子再亲,也不是儿子,他既没有觉悟,也不擅长跟孩子们讲大道理,所以长久的沉默后,他只问:“如果不是被查到,你会永远瞒着?”
聂嘉峻有很多辩解的话,比如说,他只是因为好奇大陆才跟郭扶正一起玩儿的,再比如于峥嵘已经死了,他小叔,他们大家应该都是安全的,他才敢独自行动的。
当然,他确实好奇,全亚洲独一份的,堪比疯马秀的无上装舞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仅仅是好奇,只是想去看一看,他没想做那种事情,但显然,他独裁的,蛮横的小叔并不需要他的解释,就只说:“你这种态度,我要从董事章程上除名的。”
聂嘉峻再看聂嘉峪,陡然间,男孩觉得怕是弟弟在跟自己争权。
但是他们还小啊,甚至不到二十岁,所以,聂耀和聂钊之间刚刚上演过的反目和决裂,残忍的相杀就要在他们之间上演了吗,聂嘉峪,他弟弟,他一直很爱对方的,可是聂嘉峪,他才17岁,就已经想着要结果掉他这个哥哥,独自上位了?
聂嘉峪面色阴沉,盯着弟弟,唇角噙起了冷笑。
但立刻,聂钊又说:“这件事我拥有一票否决权,所以,一旦我有意外姓,你们的细娘,陈柔女士将会成为代理主席,行使我的一切权力,但是……”
老公不当家的时候太太就顶上去,这是正常的,但还有个但是,那是什么?
聂钊再说:“但是,在我们俩都无法履行董事会主席职责的情况下,聂涵小姐将是我们的全权代理人,聂氏公司所有事务,都将交由她来决策。”
聂嘉峻咧嘴看聂嘉峪,就见他也咧着嘴巴,俩人再齐看聂涵。
聂涵也愣了片刻,在确定小叔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挺胸抬头:“是!”
本来俩兄弟差点反目,拿着餐叉就能在桌子上干起来的。
但这下可好,当拥有共同的敌人,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