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阿澈,薛姨说的是啊,这是你的不对了!这可是顾爷爷的寿宴,你好端端的提那些腌臜事干什么。来来来,你赶紧自罚三杯,就当刚才什么也没说,大家也就当什么没也听到吧。”
庄子曰拿起手上的酒瓶,立刻把顾言澈面前的酒杯给满上了。
顾言澈看着眼前的杯中酒,点了点头:“子曰说得对,爷爷的寿宴,什么男模不男模的,还有那些打着顾家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倒人胃口的事情,不提也罢。”
说好了不提,结果又不阴不阳的爆了个大料出来。
薛怀瑾玩弄男模不说,实际上这些年可没少打着顾家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出了事情,就让薛沉去摆平。
薛沉摆不平了,就由薛婉清出面去收拾那些烂摊子。
靠着顾家的关系,薛家也算是平步青云。
“哎呀,瞧我这嘴啊,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来,大家举杯吧,祝爷爷身体健康。”
薛婉清和薛怀瑾的面色顿时青红交错的。
明明他们已经极力否认和澄清了,可顾言澈这三言两语的仍是把这个事情盖棺定论了。
薛怀瑾怒火冲天的,奈何薛婉清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许他闹事。
这是顾琮昀的寿宴,要是他在这上面闹出什么动静来,最后受刁难和责备的,反而是薛婉清。
所以薛怀瑾也不敢再放肆,只能恨恨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酒给喝了,但心里已经把顾言澈记恨上了。
应该说是恨上加恨。
不弄死顾言澈,他就不信薛!
只要顾言澈一死,这整个顾家就是他们薛家的天下了!
顾司夜和顾明月也随之站了起来。
“爷爷,祝福寿绵延,子孙满堂!”
顾言澈敬完后,庄子曰和唐卿仪也都举杯站了起来。
“顾爷爷,祝您福寿绵延,子孙满堂!我干了,您随意!”庄子曰干了一杯。
“我也祝顾爷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唐卿仪也干了一杯。
顾老爷子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笑道:“好,好,这祝福我都收下了,特别是子曰的,深得我心啊。”
所有人都在笑,唯独薛婉清母子几人笑不出来。
因为顾老爷子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想让顾言澈留下子嗣,让他们顾家儿孙满堂。
“到底是亲疏有别啊,无论这顾司夜干得再好,那都不是顾老爷子的亲孙子,这顾老心里看中的还是顾言澈啊。”
“那是肯定啊,你有亲孙子,还会稀罕外面的假孙子?”
“那当然不会。”
“那不就结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多少看重血缘啊。要没有顾言澈也就罢了,有顾言澈在,傻子才会把这么大家业交给外人呢。要是真的给了顾司夜,这家业最后姓什么还不一定呢。你没听顾言澈刚才说嘛,那薛怀瑾可没打着顾家的旗号在外面干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那倒是,不过我还是挺替顾司夜不值的,这些年为顾家也没少当牛做马的,结果还是给人作嫁衣裳。我要是他啊,早就出去自立门户了。谁还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啊。倒不如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你舍得啊。你以为现在自立门户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啊。要有关系有人脉还要有背景,还得有钱!”
“他在顾家这些年,难道还缺这些?”
“他要是现在一走了之,不得被人戳脊梁骨骂他忘恩负义啊。”
“也是,他能有今天,靠的都是顾家,若是带走了顾家的生意和人脉,确实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再说了,只要顾言澈一死,那这顾家就是他的了,现在走了,就要从头开始,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顾老爷子也是感受到了这威胁,才会希望顾言澈能留下一儿半女子孙满堂的。”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卫生间内,两人洗了手,往外走去,声音也逐渐远去。
而里面一个隔间打开了,顾司夜的身影赫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再光鲜亮丽的外表,都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晦暗。
直到手机响起来。
他调整了一下心绪,接了电话:“嗯,你到了,我现在出来接你。”
宴厅内,自然是其乐融融。
薛婉清陪着顾钧成应酬客人,应对的游刃有余。
薛怀瑾只能在远处恨恨盯着顾言澈。
顾明月提着裙摆走到他身边,小声提醒道:“你还是收敛点吧,深怕别人看不到你是不是。”
“明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不惯我二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你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我丢人现眼?明月,你胳膊肘到底往哪里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