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澈愣是被姜半夏说的无言以对。
“你妈如此珍爱这镯子,说不定还是宋叔送她的呢。”
姜半夏侧目看了顾言澈一眼,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是吧,真被我猜中了?”
顾言澈伸手推了姜半夏额头一下:“别胡说八道,我妈怎么会拿宋叔送的东西来做人情。这个镯子她确实带了很多年,但也没什么特殊意义,给了你你就戴着吧。”
其实当年买这个镯子的时候也不是特别贵,但因为她比较喜欢紫色,紫气东来嘛,她觉得寓意好,就买了下来。
而且当时也没这么紫,是因为这些年她一直贴身佩戴着,所以颜色越来越好了。
贵是贵了点,但也不至于无价。
姜半夏觉得受之有愧,而在回沁园路上的温澜清,也在懊恼中。
她有些担心对身边的宋蕴铭道:“你说我怎么就把那个镯子送半夏了呢。”
“怎么了,后悔了?”
温澜清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后悔。”
“那镯子你戴了那么多年,确实有感情了,不应该这么随意送人,要真不舍得明儿个我找个机会去帮你拿回来。”
“你说什么呢,拿什么呀,我是后悔这礼送的太轻了,我怎么就没多准备一点,就只送了这么一个镯子呢。”
“……”宋蕴铭一时无言。
“说起来也怪你和阿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准备!第一次见儿媳妇,就只送了个镯子,真的是太失礼了!”温澜清仍是懊悔不跌,语气幽怨都怪在了宋蕴铭和顾言澈身上。
宋蕴铭一脸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你认得这个干妹妹就是阿澈的媳妇儿啊,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觉得礼轻了,但是那镯子现在放到市面上,那也是价值连城啊,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重礼了。”
“那我儿媳妇能是普通人吗?”
宋蕴铭哭笑不得:“其实你也不必懊恼,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嘛,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下次再给就是了。最主要是你不但见到了阿澈的媳妇,而且还和你这么投缘,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这不是应该高兴嘛。”
“这倒是,干妹妹变儿媳妇,哎,我跟你说,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想要是阿澈没结婚的话我就介绍他两认识,你看这叫什么,我儿子的眼光还是随了我吧。”
“是是是,阿澈的眼光和品味都是随了你,现在这不是皆大欢喜,你也心满意足了吧。”宋蕴铭搂着温澜清肩膀道,“好了,别多想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阿澈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我也算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了。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半夏的父母啊,人家的女儿嫁给我们儿子,我们连人家父母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不合适吧?”
说起姜半夏的父母,宋蕴铭上次去学校,也特意了解了一番,知道姜半夏家庭特殊,便对温澜清道出了实情:“这个还是听阿澈安排吧,他和半夏这事,其实没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对外公开,咱们就自己知道对半夏好就行了。”
没想到姜半夏身世竟然如此坎坷,听得温澜清越发心疼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也不是看重家世的人,最关键的是姜半夏能抓住顾言澈的心啊。
温澜清高兴回到沁园,想到宋知宜,便又有些忧心:“哎,阿澈的问题是解决了,这不还有知宜呢,你说知宜这执拗的性格到底是随了谁,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
宋蕴铭开车门的手一顿,莞尔:“那肯定是随了我。你看我当年就非你不娶,追着你跑了这么多年,多有韧性啊,咱们女儿这执着的性格可不是随了我。”
“去,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宋蕴铭呵呵笑:“那是,两孩子好的都是随你,不好的都是随了我。”
终于是把温澜清哄得眉开眼笑的:“哪有,你明明也很好,长得帅又负责,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宋蕴铭事业成功,长得也好,但是为人却沉稳踏实,又温文尔雅谦逊有礼,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的绯闻,最关键的是在温澜清面前,从未有过任何的大男子主义,一直用谦卑包容的态度对待温澜清。
是真的把温澜清照顾的很好。
当年温澜清和顾钧成离婚之后,就像一朵失去了水分干枯的玫瑰花,如今,她耀眼明媚,巧笑倩兮举手投足宛若还是个女孩子,可见婚后有多幸福,宋蕴铭把她照顾的多好。
这也是为什么宋蕴铭和顾言澈想让季斯年入赘但温澜清现在却极力反对的原因。
一个心里没你眼里没你的男人,是不可能真正用心对你的。
他娶你,无非是因为利益的驱使。
宋知宜是捧着一颗真心对季斯年,可季斯年不愿意娶她,最后即使入赘宋家,在衣食住行上面对她处处周到体贴,但都不是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