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宜,你听听你哥说的话,好像他自己上了多少天班一样,阿澈,你加起来可能在公司上的班都不足一年吧。”温澜清在旁边无情吐槽。
“我上班不多,但是人情世故还是懂得。”
宋知宜莞尔,对顾言澈道:“知道了,哥,我有数的。”
“嗯,那我走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看到宋知宜脸上多了不少笑容,人也开朗了不少,顾言澈倒是很欣慰的。
“你也早点休息吧。”温澜清把顾言澈送到门口,“不过我猜你一个人孤枕难眠,肯定是睡不着的,但是我不许你打扰夏夏啊,你不睡她还是要睡的。懂吗?”
温澜清有言在先,让顾言澈给自己保证。
“知道了,我走了。”
顾言澈一个人回到住处,萌萌和何嫂住在对面,他就回了另一套房子。
他站在阳台上,正好可以看到姜半夏学校方向。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姜半夏在干什么,估计是乐不思蜀了。
倒是他像个望夫石一样的站在那里,显得不合时宜了。
手机响了。
一看庄子曰电话,顾言澈到底还是接了。
庄子曰咋呼的声音传来:“我刚才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
“看到了?那你不给我回个信息,我以为你没看到,所以特地打电话再通知你一声呢!你看到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庄子曰一时语塞,“行吧,是我多事了。”
庄子曰哀叹一声:“可是你知道了,你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言澈冷冷道。
“哎,你别生气啊。”庄子曰察觉到顾言澈的威胁,赶紧赔礼道歉,“我就是今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太震惊了。而且你和沈洛心过去的感情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她回心转意,和想你重修旧好,我怕你把持不住——”
“呵,你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个渣渣吗?”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再说了,我哪里渣了。我只是还没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一直在寻找的路上而已。”
“是,一直在寻找路上,从不放过任何一朵野花。”
“得得得,我错了,既然你知道那就行了,我看沈洛心那样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自己保护好姜半夏吧。”
“还用你说,挂了。”
顾言澈挂了电话后,又转身拿起大衣离开了住处,到了摘星阁。
夜晚的摘星阁,是最鼎盛繁忙的时候。
夜色成了最好的保护色,这里仿佛就是另一个地下世界。
人性的欲望和善恶在这里交锋。
来这里的人,不问来处,不问归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顾言澈混迹在其中,看着里面的人或声色犬马,或醉生梦死,或纸醉金迷,他反而越发清醒。
四楼的赌场内,今晚格外的热闹。
每晚都有人在这里输的倾家荡产,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向今晚这样,有人不停大杀四方,赚的盆满钵满的,还是首次。
雷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四平八稳,气定神闲的霍战廷,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
今晚霍战廷的运气也是属实的好,赌一把赢一把。
真的大杀四方,才逼得雷虎亲自下了场。
谁知道雷虎来了以后,霍战廷依然赢得稳稳当当。
这让雷虎都产生了怀疑。
他向来对自己的赌技十分的自信,在整个摘星阁,也无人可以胜过他。
可是对上霍战廷,竟然没有赢过。
而对面的霍战廷,神情笃定又轻松自若,从容不迫,是胜券在握的姿态,催促着雷虎开牌:“怎么了,雷老板,这么久不开,大家伙可都等着呢。”
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霍战廷给人一种斯文儒雅的错觉,可是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却充满了捕捉猎物的迫切感。
像是优雅的猎豹,面对自己的猎物,随时可以扑上去给对方致命一击。
霍战廷对面已经开了牌,雷虎也看到了自己的牌,这牌要是开出来,今天这事情还真的是有点不好弄了。
把半个摘星阁赔进去都不够。
虽然他知道就算真的赔了顾言澈也不会怪他,可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啊。
所以这时候雷虎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而和霍战廷站在一起的几个人已经开始嚷嚷起来,其他赌客平时没少在这里输钱,这会儿看了自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催促着,让雷虎快开牌。
雷虎手上的底牌慢慢掀开来,就在雷虎硬着头皮准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