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不会真自大到以为只要用一把小刀就能完成雕刻吧!看来,这一块顶级的青石要被他糟蹋了。”看到秦墨如此表现,桑塔不禁苦笑摇了摇头,毕竟还是年少呀。
上古至今,能用一把小刀随意就雕刻出一樽极品雕像的并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在雕刻造诣上有着过人成就的大能,比如匠神鲁班,传闻匠神鲁班只用一个手指,便能轻松完成一樽归真境界的极品雕像。
还有就是匠神鲁班的弟子泰山,在成为主神之前,也只是用一把小刀便能轻易完成一樽神似境的极品雕像。以上的两人,无一不是在雕刻一道上成就达到最巅峰的存在,又岂是秦墨能相比的?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呀!”看到秦墨用一把普通小刀在比划,吕罗天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一副看戏的模样。
虽然吕罗天并不懂得雕刻之道,但是由于身份原因,却观看过不少雕刻大师现场雕刻作品,那些大师无不是像石鸿山一般精心准备了数种工具。而眼前的秦墨仅仅只是用一把小匕首。这让吕罗天觉得秦墨根本就不懂得雕刻,只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秦墨并没有理会旁人的指指点点,而是沉浸在一幅熟悉的画面之中。一群半大小孩,日夜在一株柳树底下不断打熬着力气,挥洒着汗水。在柳树下,充满了叔伯大婶们的温和善意的笑容,热切的责骂,还隐藏了许许多多的关爱与呵护。而所有的这些,都被那株默默矗立在广场旁边的柳树所见证。
风吹日晒,不曾令它低头弯曲,风越是狂暴,它的枝杆便越粗壮,阳光愈猛烈,它的枝叶便越是茂盛。不管日夜更替,春去秋来,它始终默默矗立在那里,昂首挺胸,是如此的独世
与傲然物外。
随着以往的一幕幕不断在秦墨脑海中浮现,柳树的模样越来越清晰,粗糙如虬龙盘虬般的树杆,绿意盎然,垂挂而下随风摆动的细柳,慢慢地与秦墨脑海中幻化出的青石脉络纹路完美重合在一起。
秦墨手指跳动得越来越快,那把普通的匕首此刻在那修长的五指中,仿佛有灵性一般,愉快地闪动着,点点光芒如蜻蜓点水般飞快落入青石之中。
“噗,噗,噗!”无数细碎的粉末好像流沙一般从青石身上流落向地面,形成一个个小土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株傲然而立的树形轮廓缓缓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周围原本的讽刺喧闹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意外与震惊。秦墨那看似笨拙的动作此刻则显得如此悠美,一转一动,就好像在殿堂前翩跹起舞的舞女,赏心悦目。
“没有丝毫灵力的波动,他难道运用的是纯粹的肉体力量?好强劲的腕力,而且达到入微境的控制力,刀尖每一次的落力点不差毫厘!”原本对秦墨不抱希望的桑塔此刻看到秦墨稳如泰山,单纯以手腕之力便完美控制小刀走向,已达到许多雕刻大师梦寐以求的随心所欲之境。
桑塔此时哪里还坐得住,激动得脸色涨红快步朝秦墨所在靠近过去,原本围成一圈的观众被挤到一边不满得正欲出声喝斥,但当看清旁边的老人是谁时,无不恭敬让过到一旁。
“意随心动,身随意动,刀走如游龙!几百年了,想不到竟然在一少年身上看到这传说中的雕刻手法!”此时,桑塔激动像个孩子一般,半躬着身子双拳紧握,就连身体也兴奋得微微颤抖起来。
“咯咯,桑爷爷,您老注意点形象!”紧随在桑塔身边的望海月
忙伸出玉臂扶住激动的桑塔,嫣然露齿咯咯一笑,看向秦墨的目光中透露着好奇与丝丝意外之色。
“哼,喧哗取宠,华而不实!”心神一直在望海月身上的吕罗天顺着望海月的目光看去,当看到秦墨那飘逸流畅的动作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英俊的脸庞升起一丝阴霾。
就在秦墨陷入雕刻忘我的意境中时,东林街上出现了一位老人和一群青年,正朝着雕刻公会所在方向走去。
“院长大人,刚刚吃饭好好的,您老怎么突然间想去雕刻公会了。”老人身旁,一面如冠玉白衣青年紧随身后,出声问道。
“是呀,院长大人,我们大家都正在研究现在风头正劲的“秦墨”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家伙呢,怎么突然间跑来这里了?”一身材长得像圆球般肥头大耳的青年不满地嘟嚷起来。
“洪礼,周胖子,难道你们刚刚没听酒楼的人说吗?雕刻公会有人正在比试雕刻之技!别忘了,咱们院长大人除了是一位强大的武者外,还是一位尊贵的雕刻大师。”一身穿紫衣,一脸贵气青年潇洒地摇了摇手中折扇笑着说道。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三个家伙就像苍蝇一般整天在老子耳边飞来飞去,吵死了,要是谁再出声就给老子乖乖滚回驿站去!”老人显得很是不耐烦,吹胡子瞪眼睛喝斥起来。
“别别,尊敬的院长大人,我们不说话便是!千万别赶我们回那闷死人的驿站!”肥头大耳青年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出声说道。若是秦墨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群人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