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苏方纯听见李疾风这么称赞她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实是交通科的同事在刚刚的时候就发现黄力伪的车出现在近月会馆附近的红绿灯,不然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底气。”
李疾风一头栽倒。
“准备好了没有?”
两个人来到摩托车旁,苏方纯戴好头盔准备出发,便没有回头看,只是从头盔内挤出了一句话出来。
李疾风戴上头盔,刚想坐上去,余光却瞥见一个东西,全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
“哎,人呢?”
等他回过神来想跟苏方纯说这个发现的时候,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摩托车的影子。
刚想抬腿去追,脚一迈出又收了回来,心中骂了自己一句傻子,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两个轮子,而且循着街道望去,半点影子都没有,怎么追。
刚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从刚刚就没电了,看来只能等她自己发现了,李疾风有些无奈,网络上的段子居然出现在他身上了。
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小事,眼前这件事才是他最在意的。
李疾风来到这辆挡路的奔驰前面,挡风玻璃上面有着一个东西,且散发着不宜察觉的红光。
正是行车记录仪,警察本不该遗漏这个细节,但是这辆车所处的位置过于偏僻离事发地点也过于遥远,就连苏方纯也没有把这辆车考虑进去。
而且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是什么类型的,有没有停车监控功能,要是没有,那也没用。
“李老板,你在这干什么?我妹呢?”
苏方才走了过来。
“先不管她了,我现在有个问题,这辆车是谁的?”
李疾风满脑着只有行车记录仪,转头望向苏方才。
“这不是罗斯勇的车吗?好像停在这有段时间了,你看,这上面还有几张缴费单呢。”
苏方才拿起车窗边缘的缴费单,看了一下日期。
“还挺久了,一个月了都。”
“能不能联系到他人?”
“可以呀,我有他号码,那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可以,就说他的车被人砸了,让他来看一下。”
苏方才按下电话簿上的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不好意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没人接,估计在忙。”
苏方才摊了摊手。
“他也是这里的商户吗?”
“是呀,只不过不是我们这边的,是在步行街的另一头。”
“可以带我过去吗?”
“可以呀,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那店还挺远的,不好认,你要是一个人估计得找半天,我带你过去。”
苏方才之前收到了李疾风的许多人情,现在更加没有拒绝的道理。
十五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步行街另一边。
一家麻将馆门口,入口是在二楼,很隐蔽,也没有什么标志,要是李疾风自己过来估计真得找半天。
“跟我来。”
苏方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李疾风跟在身后。
门帘犹如一道结节一般,一掀开,两人走了进去,一股浓重刺鼻的烟味立马不讲道理冲入鼻腔,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两个彷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李疾风微微皱眉,他从不抽烟,从小家里便贫困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如此放纵,因而他对于烟味也极为抗拒。
苏方才倒是习以为常,熟练地穿过前厅,带着李疾风来到了后面。
原来这麻将馆别有洞天,前厅摆放的几张麻将桌不过是掩人耳目,后面的数十张赌博桌才是重头戏。
李疾风有些惊讶,苏方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李老板,这里的事情出去可别乱说哦,背后的人物我们得罪不起。”
李疾风点点头,他视野粗略地扫了一眼,前厅的麻将桌不过是十几人,后面这里却足足有百来人,且大多都是身着华丽的大老板,或是满脸红光,拿着赢来的厚重筹码开怀大笑,或是垂头丧气,连输多把依旧不信邪,堵上全部身家也要赢上一把。
他摇了摇头,这就是赌徒的心里吗,输得连裤衩都没了,依旧相信能绝地翻盘。
突然,他在众多赌徒中看到了一张略显熟悉的面孔。
那光滑发亮的头顶,弥勒佛般的脸庞,这不是陈氏集团的股东牛力吗!
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的牌,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远处看着他。
前方苏方才停了下来,指着角落一张赌桌,那里有一个头发杂乱,胡子拉碴的男人,此时正对着看着手里的一副牌唉声叹气。
“李老板,他就是罗斯勇。”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