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连绵的大山之中,黑水村宛如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这个村落居住环境极差,交通的不便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村子通往外界的道路。而那常年泛滥的大水,更是给村子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恰逢雨季,连绵的雨水像是老天爷止不住的泪。通往学校的路已被河水无情地淹没,浑浊的河水奔腾着、咆哮着。曾冉冉老师站在河边,望着那湍急的水流,目光中没有丝毫畏惧。她弯下腰,背起一个又一个山村的孩子,毅然踏入河中。
河中石头嶙峋且布满青苔,湿滑无比。每一步都仿佛在与命运的无常进行一场艰难的博弈。然而,就在她努力维持平衡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她的脚下突然一滑。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重心,被河水猛地卷入其中。
在那危急的瞬间,曾老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背上的孩子奋力推向岸边。孩子安全上岸了,懵懂的眼中满是惊恐。而曾老师却被一个汹涌的浪花无情地卷走,她的身影在河水中若隐若现,渐渐地,就那样消失不见了。河水依旧奔腾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令人悲痛的一幕,而岸边的孩子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小云啊!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明天你堂哥结婚,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别让人家说我们家富裕了,就忘本了,看不起亲戚了!挑我们的理。”李素素一早就给司徒云来了电话,提醒司徒云别忘了参加堂哥的婚礼。
“妈!我没忘,我现在就开车回家,肯定能赶上堂哥的婚礼。”司徒云给妈妈李素素吃了一个定心丸。(他还真的差点忘了,年轻人在外打拼事业,很多时候真顾不了家里的人情往来,有老一辈帮忙走动还好,如果家里老人故去了,那就真的很可能跟家里的亲戚慢慢地断了往来。这不能不说是社会进步所带来的悲哀,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越来越缺少人情味!)
这就对了,那静怡跟你一起回来吗?”李素素知道了好做安排。她可不想让李静怡第一次来家里就觉得自己不重视她,对于李静怡,李素素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上次第一次见面,司徒良和李素素两人还给李静怡包了一个大红包呢。
“她说公司有事就不来了。”司徒云主要是怕李静怡过去抢了堂哥的新娘的风头。毕竟在大喜的日子不要给人家添堵。新娘一定要是当天最靓丽的女人。
再者说了,李静怡还没有准备好,去见司徒云的那些亲戚。
“那就算了,公司事情要紧,这里最近几天也闹哄哄,以后有机会再说,反正你们也快结婚了。”
之后李素素叮嘱了司徒云,开车要小心之类的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说起这个堂哥司徒建,司徒云跟他关系非常亲近。小时候司徒云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堂哥司徒建比司徒云大两岁,一直扮演着司徒云保护者的角色。还依稀记得,上小学那会,曾经有同学欺负司徒云,司徒建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那人揍了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司徒云了。
事后,家长来学校告状,班主任叫大伯过来学校一是解决问题,二是赔偿医药费。面对班主任与大伯的审问,司徒建咬死说是自己干的,没有任何理由。司徒建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峰,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了自己稚嫩的肩膀上,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司徒云的名字,在他心中,保护司徒云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怕要面对再多的责骂与惩罚。
为此司徒建的屁股开了花。那一天的场景,深深地刻在了司徒云的记忆里,成为了他们两人的秘密。
三个半小时后,司徒云终于赶在晚饭前回到了桃花村。
夕阳的余晖将桃花村染成了一片金黄,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一幅宁静的乡村画卷。
司徒云驾驶着大 g 缓缓驶入村子,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哟,这不是小云吗?”村口的李大爷正坐在小板凳上抽着旱烟,他眯着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车子可真气派啊。”
司徒云停下车子,摇下车窗,笑着回应:“李大爷,好久不见。”
车子继续往前开,儿时的玩伴阿强正扛着锄头准备回家,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跑过来拍了拍车身,“嘿,司徒云,你这啥车啊?太牛了吧。”
司徒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大 g。”
“大 g?”阿强挠挠后脑勺,不太明白。
旁边的年轻人小刚解释道:“这可是豪车,好几百万呢!司徒云在外面可有出息了。”
阿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几百万?我的天呐,咱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村子里传开了。
在村里的老槐树下,一群老人正坐着唠嗑。
“你们听说了没?司徒良家的小子司徒云开着个几百万的车回来了。”张奶奶惊讶地说道。
王爷爷手抚着下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