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发炎和高热吧。
他忍不住想,难道郡主真的……
对他有些看中,或者说,颇有好感?
他从不觉得自己身为个阉人,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女人。
况且,他还是个三十有余的老太监,郡主不过二十岁,又能看上他什么呢?
可脑子发烧发热,大抵是神志不够清醒吧,他忍不住期待。
某种理智下不应该产生的喜悦在心头上滋长了一寸。
只是,郡主大半夜的叫贴身的宫女送药,叫人知道了终归是不好。
各方各面的不好。
几句简短的寒暄感谢之后,门关上了。
陈顺快步回到房间里:“干爹,郡主差人送了清热的药来,儿子这就去为干爹煮药。”
陈焕习惯性敛了下眉:“没告诉她,往后不要做这种事么?”
陈顺顿了一下,观察陈焕的表情。
见干爹并非真的不悦,解释道:“绪白姑娘说了,她行事谨慎,没人瞧见。”
“……多嘴。”
陈焕瞪了他一眼。
心说,这小子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陈顺住了嘴,可没两秒,又开口:“郡主果真像干爹说的一样仁慈,待干爹真好。”
“还不快去煮药?!”
陈焕想抬声骂他,奈何身上烧得虚弱,骂人也没什么威慑力。
只能板起一张脸阴恻恻地瞪着陈顺。
待陈顺离开,他动了动酸痛发软的身子。
薄唇往上翘了下,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心中嗔道:什么待他好,左不过是想要拉拢他罢了。
哼。